“大娘子,奴婢有錢呢大娘子隔三差五便賞,奴婢攢下不少。”
翠鳶連忙推讓,貓兒卻故意做出微惱樣子,細聲道“你有是有你的,聽話,莫推了還有,以后不要再自稱奴呀婢呀,往后你可是要做虞侯娘子的人呢。”
說起這個,翠鳶微微低了頭,落寞道“奴婢便是做了指揮使娘子,也是做過奴婢的呀”
貓兒抬手幫翠鳶理了理鬢角,溫柔道“莫說傻話。你的身契已期滿,我翠鳶是干干凈凈的良家女子,我已為你備好了豐厚嫁妝,待你出嫁前,我認你做義妹,看誰敢拿你出身說事”
“大娘子”
翠鳶顫顫巍巍喚了一聲,眼淚滾將下來。
巳時。
涵春堂內靜悄悄的,陽光透過窗紙散射成一片溫和光暈。
貓兒坐在窗前看完了虎頭寫來的信,信中一個勁抱怨姐姐和姐夫把她自己丟在鷺留圩。
貓兒也是頭一次離開虎頭這么久,不禁有些想念一點點長大的小丫頭。
快放寒假了,待放假把她接來蔡州團聚
想到虎頭,貓兒不由又想起了翠鳶。
她待翠鳶這般,除了真實存在的感情,還有別的考量
長子是官人的心腹兄弟,為人單純憨厚,若娶個不懂事的婆娘,還真不好說對他有甚影響。
搞不好會壞他們兄弟感情也是說不準的。
但翠鳶的為人,貓兒清楚。
他們倆人既然郎有情妾有意,貓兒自然樂見其成。
真思索間,卻聽前頭來報,說是陳都統請大娘子趕快去杏花巷楊大郎宅子一趟。
聽聞言語急切,貓兒不由大感奇怪,隨即出府。
趕去杏花巷的路上,毛蛋隔著馬車車簾向貓兒大概講述了一下,原來是楊有田夫婦今日來了蔡州,把大郎喊回家二話不說便是一頓打。
陳初趕過去后,見楊大嬸哭個不停,只能緊急喚貓兒前來相勸。
大郎好歹是一軍指揮使了,楊大叔怎動不動就打呀,不過話說回來,大郎又做了何事惹大叔這般生氣
一刻后,貓兒抵達杏花巷。
剛從馬車上下來,便聽到院內楊大叔的怒吼,“你娶不娶娶不娶”
“不娶,要娶爹你去娶”
“恁娘那jio,老子打死你”
父子倆的對話之后,響起了彭二、吳奎等人勸架的聲音。
“大叔,別打了”
“叔,先坐下消消氣。”
竟是來逼婚的
貓兒不禁覺著好笑,邁步走上了臺階。
卻聽楊大叔繼續罵道“兔猻你若不想娶那徐貞兒,為何要了她的身子人家已經找上門了”
“”
貓兒不由駐足,心里咯噔一下。
還沒等她消化完這個爆炸信息,又聽院內傳出楊大嬸的啜泣哭聲,“兒啊,不知你犟個甚你還能一輩子不娶妻你姚大叔已替長子說下了丁家閨女,過年就要成婚,眼下像你這般大的,只剩你沒著落了”
日光恍恍,貓兒只覺頭一暈,差點沒站穩。
院內,終于響起了陳初的聲音,“長子姚大叔問長子了么,就胡亂定下婚事”
隨后,卻是楊大叔的話,“噫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需問他”
“大叔你們這般搞是要出問題的包辦婚姻害死人”
“初哥兒,你別說別人。你怎回事,成婚兩年了,不見子嗣,往后恁大家業誰來繼承你趕快與貓兒生一窩兒子才是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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