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侯爺四字已表明了眼前這嬌媚女子是路安侯家的女眷,梅瑤不禁緊張起來。
雖然她和路安侯之間清清白白,但有了贈詞之事,旁人未必會這樣認為。
眼下對方家的女眷專門尋來,梅瑤自然害怕被打罵羞辱。
不想,蔡婳上下打量一番后,卻道“怪不得我家侯爺對你念念不忘,果真生的標致哩。”
“侯爺對我念念不忘”梅瑤訝異道。
上月詩會,陳初現場與她作詞,梅瑤還真的心動過。
可誰知道,事后那路安侯卻像是將她忘了一般,再沒找過她。
蔡婳卻沒接話,反而對屋內其他等待演奏的樂妓道“你們先出去吧。”
俄頃,樂妓魚貫出門,最后那人還懂事的帶上了門。
屋內只剩了兩人,蔡婳慢悠悠扭到椅子旁坐了,梅瑤站在原地又開始忐忑起來,卻聽那蔡婳忽道“你,想不想幫侯爺做事”
梅瑤整日接觸達官顯貴,自是有幾分機靈,馬上警惕道“梅瑤不過一介蠢笨弱女子,哪里有本事幫侯爺做事呀。”
對她反應早有所料的蔡婳笑了笑,不疾不徐道“不讓你白做,你若有意,我幫你在東京城開間閣子,讓你做老板,如何”
“”
東京城開閣子的花費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梅瑤這種熟稔混跡紅塵、游走各位公子之間的女子,表面上感性多情,實則內里最為現實。
開間閣子這種事,聽起來是誘人,卻不是那般容易的。
大概看出了蔡婳的意圖,梅瑤也放松了下來,施施然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了,笑道“這位夫人,你莫非不知奴背后的東家是誰”
見她這般,蔡婳非但不惱,反而愈加相中這梅瑤,不由笑道“你的身契不就在和樂樓么”
“不就在”梅瑤詫異的看了看蔡婳,一來驚訝對方對自己了解頗深,二來驚訝對方說起這和樂樓漫不經心,便提醒一句,“夫人可知這和樂樓背后的東主是誰我們和樂樓的姑娘若無東主點頭,誰也得不來自由身”
“這倒是”
蔡婳卻道“我若有法子幫你討了身契呢”
梅瑤一怔,以為對方沒聽懂,呵呵笑了兩聲,“夫人果真知道奴婢東家是誰”
蔡婳點點頭,伸出食指,笑嘻嘻指了指天,只道“宮里的,如今正好在蔡州”
說罷,又豎起三根手指。
宮里,行三,在蔡州說的不就是三皇子么。
梅瑤不禁一驚,若說這女人不知通過甚法子了解了和樂樓背后東主是三皇子,還勉強說的通,可她知道了卻依舊篤定能幫梅瑤討來身契,便有些匪夷所思了。
梅瑤一時竟不確定眼前女人是來尋自己開心,還是真有通天手段。
見她沉默不語,本就沒打算一次功成的蔡婳也不再勸,只反手從發髻間拔出一根碧玉簪,隨手在桌角一磕
叮咚
一聲輕響,一根碧綠通透的頂級玉簪應聲斷為兩截。
便是在東京城見慣了奢靡無度的梅瑤也嚇了一跳。
當下,在女子面前毀掉一支好首飾,不啻于后世當面刪除男人電腦中500g島國學習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