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陳氏兄弟,當殺”
大家又不傻那夏志忠死的如此突然,且懂事的攬下了全部責任,誰信誰沙雕。
吏部尚書錢億年,奉魯王之命,親自抵達項城縣,監斬親軍一十八名。
如今東窗事發,魯王震怒,夏志忠自感愧對朝廷、無顏面見魯王,便以死謝罪
死人的覺悟就是高。
作了商人打扮的夏志忠乘坐四通客運的客船在碼頭下船。
想要大聲嘶吼,卻因毒酒壞了嗓子,只能發出低沉嘶啞的聲音,“我要見魯王吳維光你敢害我”
緊接,喉頭一陣腥甜,而后,眼角、耳孔中紛紛滲出血水來。
這些新奇內容將臨府士子聽的一愣一愣的。
朱春掃量一眼,忽地哈哈一笑,道“我陳學兄吃醉了,大家莫往心里去”
“奔波途中,偶有耳聞。”
院內,一名清瘦中年長身而立。
所謂七竅流血,大約如此。
那盧家二郎和韓管事等懷遠人,數年前來過蔡州的不在少數。
這話說的沒法反駁,夏志忠冷哼一聲,道“那是自然”
跟在最后頭的兩人作武師打扮,一人為潁州指揮使郭韜兒親信,一人為宿州指揮使于七安幕僚。
聽陳英俊說起,蔡州學聯不但會定期組織士子之間辯論、外出游學,甚至每年還會安排優秀士子去基層管理一個村子。
“哈哈哈”陳英俊狷狂一笑,卻道“非是我看不起你們亳州官吏,以他們的魄力,亳州永遠生不出蔡州之相。除非”
“哎,如今魯王便遇到了一樁難事,只有夏尋訪才能解決”
“陳氏兄弟是該死,但如今局面,天下側目,需有個交待啊”吳維光默默注視著夏志忠,后者心中莫名升起一股警惕,沉聲道“吳尚書,你到底什么意思”
“諸位,院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進屋敘話。”
吳維光負手站在窗前,似乎是被窗外夏景吸引了目光,恰好一只蟋蟀從窗外草叢跳進窗內,一頭撞在了吳維光身上跌落在地。
吳維光卻表現的心不在焉,甚至一度走神。
酒里有毒
終于明白過來的夏志忠只覺瞬間被抽去了氣力,當即撲倒在地,卻依舊勉力抬起頭。
雖然覺著奇怪,但夏志忠卻以為吳維光是要先聽取自己的匯報,才會接見自己帶來的,便跟著一名便衣親軍去了小院二進。
自治組織
這份旨意,讓桐山系很是意外。
篝火將圍坐的幾十張或驚愕、或沉思的年輕面孔照的忽明忽暗。
“那郭韜兒起初有些猶豫,下官便擅作主張許諾他,將來魯王會賜一番好前程,他這才答應下來
那懷遠鄉紳被路安侯訛詐過家產,對其恨意滔天他們是最積極的,下官在宿州盤桓數日,見了十幾位鄉紳,他們只有一個要求,那便是得手后,大人要幫他們討回被奪家產”
十九日,傍晚。
民間沸騰輿情,至此稍稍平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