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陳初環視廳內,卻見各家子弟看向他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位赤裸嬌娘,不由失笑,道“你們可以和家中長輩商議一番,若家中有意,今年冬麥播種前,我便派人帶麥種前去指導播種”
“不需商量,我家愿意”荊鵬當即喊道。
卻因過于激動,唾沫星子噴到了陳初臉上,這是相當失禮了,荊鵬慌亂之下,想要用袖子幫陳初擦拭一下,又覺過于唐突,一時進退不得。
阿瑜不滿的瞄了這莽撞青年一眼,掏出貼身手絹沾了些清酒幫陳初細細擦了。
待這稍顯尷尬的一幕揭過,其他人紛紛起身抱拳。
“楚王,我家也愿試種。”
“煩請楚王將我王家也算上,屆時淮北來人薪俸、吃住,我家一力供應,絕不怠慢。”
便是那稍顯清矜的折彥文也站了起來,作一深揖,道“楚王心胸之闊,當世罕見我先代麟府路百萬百姓謝過楚王。”
陳初不以為意的擺擺手,懇切道“你我同出將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值此國家風雨飄搖之際,我等更應勠力同心些許麥種,何足道哉”
折彥文自然聽出了弦外之音,忙鄭重道“我等將門,勠力同心”
“我荊鵬日后絕不背棄楚王,否則人神共棄之”
荊鵬為表決心,已豎指起了毒誓。
但他這話里卻也藏了小聰明,他說的是他荊鵬絕不背棄楚王,并沒有說他荊家怎樣。
日后,便是雙方有了齷齪,也賴不到荊家頭上。
這凌寒樓,看著滿廳豪莽,卻沒有一個傻的。
“上酒菜吧”隨著一聲招呼,酒宴正式開席。
因方才敲定的這樁天大好事,眾將門子弟分外興奮。
陳初接連受敬兩圈酒,才尋個空坐了回去。
可阿瑜卻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趕緊趁此機會湊到陳初耳邊詢問叔叔為何要將淮北好果好麥分與旁人。
酒飲的急了些,微醺的陳初趴到阿瑜耳旁低聲回了幾句什么。
借著酒勁,陳初故意作怪,說話時故意伸舌在阿瑜玲瓏耳廓上掃了一道。
把阿瑜激的一個哆嗦
大庭廣眾,這感覺,既羞恥又刺激。
她不是人來瘋的蔡婳,也不是聽話的玉儂,更不是事事慣著陳初的貓兒。
終歸做了多年大家閨秀,陳初大膽的舉動,讓阿瑜頭腦一片空白,自然也就沒怎么聽清陳初說了什么。
只模糊記得叔叔最后一句好像是掌握了別人家的糧種,就等于掌握了別人的命根子
命根子
明明叔叔話里沒有旁的意思,阿瑜腦海中卻跳出了一些不合時宜的畫面。
清亮眸子泛起一片水光,秀麗臉龐漸次暈紅,腰肢不自在的扭了扭
片刻后,阿瑜忽然垮了消薄肩膀,沮喪想到我我如今怎變成了這樣了呀,光天化日,竟能想到哪些事
僅僅一刻鐘后,阿瑜已忘了方才的反省。
男人們熱鬧他們的。
阿瑜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卻見她托腮望著窗外的大好日頭,默默算到現下大約午時中了吧,離夜里子時,不足六個時辰啦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