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跑不了了。
“男子漢大丈夫,三妻四妾實屬尋常。”小乙先肯定了陳大哥偷腥的行為,反正在他們眼里,陳大哥作甚都是對的。
小乙身為棲鳳嶺子弟,父母皆早亡,世上只許老漢一位親人。
蔡婳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這幅畫面
天上掉下來個好女兒,蔡源起初是開心的,顧不上穿鞋子便站了起來,揉了揉老花眼,難以置信道“婳兒真是我婳兒”
旁邊那婦人卻緊張的站了起來。
蔡婳也沒向這位比她大不了幾歲的女子喊姨娘,反而看向了爹爹,陰陽怪氣的搖頭嘆道“哎,娘親在家還擔心您吃不吃得飽,穿不穿的暖。誰能想到,老爺子也學會金屋藏嬌了呀。”
“嗯”
二郎不由樂了起來,隨即道“伱就少操心吧,陳大哥找女子的眼光毒的狠,可比我那糊涂兄長強多了”
陳初見阿瑜茶里茶氣的清矜模樣,不由哈哈一笑,彎腰將人一把抱起,“哦什么哦拿來吧你”
陳初呵呵一笑,道“他們方才已經離京了”
小乙揉了揉眼睛,站了起來。
經歷了無數風浪的蔡源竟忐忑了一陣,隨后卻也反應了過來。
旁邊,還有一位約莫三十歲的豐腴婦人,正在一顆一顆的喂老蔡葡萄,偶有汁水從嘴角溢出,那婦人便溫柔的用手絹幫蔡源擦拭一番。
“我怎覺著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接著,才不小心透露了真實想法,“但在我心里,嫂嫂只有貓兒姐姐一人”
兩月前,二郎四人生擒了單寧圭,立下大功,卻也將陳初嚇了一跳。
與此同時,一輛馬車自東京城南朱雀門入城,駛進了寬闊御街。
蔡婳何等玲瓏心竅,一眼便知怎回事了,卻見她不疾不徐的踱到父親對面的石凳上坐了,媚目對那婦人好一番打量。
自打到了東京后,兩人夜夜歡好,時時廝守,享盡了快活后來,陳初為了盡地主之誼,卻帶著那幫將門子搬去了歲綿街楚王府
至今,已有半月未曾親近。
陳先生自然是玉儂了,他們的啟蒙老師,最好說話、脾氣最好、愛給他們帶零食吃。
同時,毛蛋年歲漸長,也該像寶喜那般外放軍官了,陳初便將二郎和小乙調到了身邊,如此他們相對安全一些,也能學些帶兵打仗的經驗。
他得來的第一件冬衣、第一雙棉鞋,都出自貓兒之手。
午時一刻。
坐在院外樹蔭下昏昏欲睡的二郎看見一道紅衣身影飄然而至時,還有些恍惚這女子,怎那么眼熟
“小乙小乙,這兩人怎那般像蔡娘子和沈教頭啊”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陳兄保重。”
“嘻嘻,爹爹說的在理。都怪咱自家養出的下人蠢笨,娘上個月便說讓銀鎖、玉扣來京照顧爹爹,爹爹卻死活不肯看起來,那倆笨丫頭確實比不得周娘子知情識趣呀。”
阿瑜渾身抖個不停,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鉆進去,自然顧不得回應陳初。
蔡源被女兒當場拆穿,再看看窘迫的周姨娘,老頭子也有了幾分火氣,不由道“你來東京,不先回自己家,來我這里作甚”
二人還在發愣時,蔡婳斂了笑容,幽幽一嘆,道“我與那單寧圭有仇,此次你們算是為嫂嫂報了大仇,這兩只簪子就當是嫂嫂的一點心意”
“哈哈哈”
“楚王留步吧。”
“嘿,你懂甚我就喜歡攢勁的丫頭,哈哈哈”
不想卻在此處看到爹爹金屋藏嬌的一幕,搞的她也沒了說正事的心情,并借機將某些情緒發泄到了爹爹身上。
蔡源又氣又急,正對這女兒無計可施之時,忽地想起一招禍水東引的計策來
卻見,老蔡臉上的怒氣滿滿消散,只聽他氣定神閑道“婳兒啊,為父對錯,自有你娘與我計較,卻沒有你斥責長輩的道理。你若閑的無事,不如多管管你那夫君吧”
陳初不由失笑,抬手給了這小子一個腦瓜崩,“就你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