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嘉柔方才見陳初不語,正沉浸在辯勝了的小興奮中,忽聽陳初要走,下意識伸手拽住了陳初的衣袖,“楚王稍等”
笑話嘉柔費盡心機將人誑進來,就是為了耗到亥時落鎖落鎖后,便是前殿淮北軍也無法進入后宮了
那時,才是動手的好時機。
已經起身的陳初回頭,眼睛不由自主瞇了起來。
夫妻在一起久了,某些習慣會傳染的吧蔡婳動壞心思時愛瞇眼看人,陳初不知何時也有了這個習慣。
“殿下,何意”陳初居高臨下看著嘉柔扯著自己衣袖的手。
嘉柔緩緩起身,卻唯恐陳初逃了一般依舊不松手,緊急時刻再不顧旁的,直接大著膽子道“楚王,今夜,留在福元宮行么”
有什么不行的
陳初聞言,瞇眼一笑,一把攥住嘉柔的手腕,將人拉進了懷里,趴在后者耳畔道“殿下有請,微臣怎敢不從”
灼熱氣息吹在圓潤耳垂上,嘉柔沒忍住抖了抖,可不待她反應過來,陳初已伸臂抄在了嘉柔腿彎處,將人打橫抱起。
嘉柔大駭,急忙道“楚王莫急,再再,你我再吃幾杯酒。”
陳初從善如流,呵呵一笑,坐回了原位,卻不肯將嘉柔放下這么一來,嘉柔變成了側坐于陳初大腿上。
嘉柔掙了幾掙,環在腰間的手臂卻像鐵鑄一般,掰不開分毫。
陳初低頭,望著在懷里驚慌掙扎的嘉柔,從桌上拈來一杯酒,遞到嘉柔唇邊,笑道“殿下不是要微臣留下吃酒么”
“”
嘉柔側頭,躲過陳初往她嘴里倒酒的手,騰出另一只手將酒杯奪了,揚手欲要將被子摔向地面
卻在最后關頭,停了下來。
摔杯為號
但此刻尚不到亥時
小不忍則亂大謀嘉柔你要忍著呀被冤殺的鄉紳、老師的大仇、黎民百姓的福祉,都等著你來拯救哩
這么一想,急速起伏的胸脯漸漸平復下來。
嘉柔緊繃的身體慢慢松弛下來,甚至還在陳初懷里蜷了蜷身子,隨后笨拙的用雙臂環了陳初的腰,臉蛋貼著胸膛低聲呢喃道“楚王莫急,先與本宮說說話,好嗎”
“也好,邊吃酒邊說話”
陳初笑著再拿一杯酒,自己飲了半杯,剩下半杯湊到了嘉柔嘴邊,后者抬眸瞄了陳初一眼,見他目光深邃,只得配合的張嘴飲下了殘酒。
陳初再倒酒,兩人照此又分飲了幾杯,懷中嘉柔的臉蛋已艷若桃花,那雙丹鳳眼也不受控制一般,時不時往側殿看上一眼。
見此,陳初忽然問道“殿下,若有朝一日,微臣問罪下獄,你會怎樣處置”
醉醺醺的嘉柔明顯一怔,但僅剩的清明還是讓她稍稍組織了一下語言后才道“楚王,你只要盡心國事,護我大齊國祚、護我姐妹周全,我怎會治罪于你本宮終歸是女子,日后尋到了合適的劉家苗裔繼承大統,我便隨楚王隱居山林,如此可好”
陳初低頭,看著這張紅嫩嫩的精致臉蛋,哈哈一笑道“那我便當殿下說的是真的了。”
窩在陳初懷里的嘉柔還在努力拖時間,有些不敢與陳初直視,側頭盯著陳初胸前的衣裳紋理發呆半天,忽而低聲道“其實你不惜與天下為敵,也要護蔡氏無礙,嘉柔心里是極敬佩的。嘉柔幼時,便時常幻想有這么一個人幫我,幫我討回被克扣的月錢,幫我打死一直欺負我的王嫲嫲哎,不知不覺便長大了。”
嘉柔這話里,有濃濃醉意,陳初竟一時不辨真假,只道“王嫲嫲當初在萬勝門前打死的那個”
“嗯哎,本宮若是普通人家的女兒,說不得會為楚王此舉拍手稱好。但,此為國事”
嘉柔話未講完,忽聽殿外裊裊傳來內侍的喊聲“亥時夜深,宮禁下鑰亥時夜深”
聞聲,嘉柔睜著那雙因醉酒比平日水嫩了許多的丹鳳眼,看向了陳初,不想,后者也正在笑吟吟看著她,“殿下,夜深,咱們歇息吧。”
“楚王稍等,我們再飲最后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