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只想到半闕哈哈哈。”
陳伯康爽朗笑道,但田輕候卻忽然品出些味道盡入眼、靜聽聲,老師這詩里,怎有點裝聾作傻,等著看戲的意思
三月初四,子時末。
月黑風高
大寶劍悄然出村,按照傍晚打聽來的方位朝羅家店摸去。
習武之人,腳程快,二十余里,用時不到半個時辰便至
站在羅家店村外一處疏林中,大寶劍卻微微皺起了眉頭。
羅家店村,范圍不小,登高可見居中那座占地廣闊的深宅,若不出意外,應該就是萬俟卨岳丈羅金義的家了。
但令他意外的卻是兩里外,竟還有座軍營,看規模,至少駐有一營兵士。
深宅大院中,想要找到那羅金義的居所并非易事,且軍營距離如此之近,一旦入宅后驚動了家丁護院,營中軍士須臾間可至。
單人闖進去,是難辦了些。
正躊躇間,大寶劍忽地心中一警,微微偏頭往側后瞄了一眼
十幾丈外,鎮淮軍中腳程、輕功最好的白毛鼠緊貼樹干。
一路尾隨至此的他,方才借著微弱天光看到大寶劍回頭,趕忙將身形藏匿在了樹后。
幾息后,才小心翼翼探出腦袋觀察卻見,方才大寶劍所站的位置已空無一人,白毛鼠想起東家的囑咐,不由著急,想要走出來。
下一刻,卻覺頸間一涼,白毛鼠瞬間頭皮發麻,即便不敢轉身,也知道是誰有這悄無聲息摸到自己身后的本事。
“大先生,莫動手我是白毛鼠,老白王爺的斥候營營正”
白毛鼠連忙低聲道。
他和大寶劍算不得親近不是不愿親近,只是這大先生太不好接近,像塊捂不化的堅冰。
整個淮北,除了東家以及長子、吳奎等老兄弟,大先生和旁人講話的次數都不多。
所以他趕緊搬出了王爺的營正這個身份,因為他覺著白毛鼠這個身份都不足以讓大寶劍收起殺心。
和他猜的差不多,大寶劍雖未當場要了他的性命,卻也未將利刃從白毛鼠頸間移開,只平靜的問了一句,“為何跟我”
白毛鼠小心調整著呼吸,以免任何細微動作惹大寶劍動手,“是東家要我跟著你的”
說了這句,又連忙補充道“東家見你今日情緒不對,擔心有甚意外,特意囑咐了我幾句”
“東家還說甚”
“大先生,能不能先將刀子移走啊。”
白毛鼠舉著手,僵著身子片刻后,冰涼刀刃離開頸間,白毛鼠長出一口氣,魂魄歸位
轉過身來,大寶劍面沉如水,目光深邃,靜靜等待白毛鼠的解釋。
白毛鼠卻隔著疏林往夜幕下的羅家店看了一眼,抱拳一禮,低聲道“大先生,白日東家對小的講當年,東家遭難,是大先生陪著東家做下了滅族的大買賣。是以,東家一再交代,若是大先生遇到了難處,不要怕連累兄弟們
東家原話是這般說的,大寶劍敢隨我捅破齊國的天,我就不怕為他再捅一回周國的天”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