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州士子宋元松,則是因為去年參加聲援項城士子的運動中,結識了蔡州學聯副會長陳英朗,由他推薦進入了這個體系。
剛開始,宋元松只是抱著好奇的心態來壽州游歷,對士子作村官一事嗤之以鼻,但兩個月下來,他漸漸知道了其中有多少學問。
但剛剛抵達此地的東京士子,卻和宋元松當初的心態很像,甚至覺著楚王此舉是在故意羞辱他們。
午時初,宋、郭、朱三人坐在地頭,討論起眼下的難題。
三人管轄的村子相連,前段日子沿江赤霉病爆發,幾個村子的莊稼都被收割焚毀了,雖然有口糧補貼,但接下來需要做的工作依然繁瑣。
“王爺講了,雖說染病莊稼已銷毀,但土壤里還殘存著許多肉眼看不見的病菌,補種新糧前,需深翻暴曬”
年紀最大的宋元松是唐州人,常常以楚王老鄉自居,也是第三批村官中,對楚王最迷信的那幾個。
他身后,是三名東京士子,也是上頭指派給他們的徒弟但這三名徒弟明顯看不上這幾位老師
一來,東京士子久在繁華東京生活,面對這些小地方的士子本就懷有幾分優越感。
再者,這宋郭朱三人全然沒有一點士子風流的模樣,穿著那農家短褐、在田間地頭席地而坐,和那愚氓村夫有甚區別
簡直丟咱讀書人的臉面。
朱春將東京士子黃師虔的細微表情看在眼里,卻也懶得搭理他東京士子瞧不上他們,他們何嘗看得起這幫五谷不分、只會束手清談的白癡。
若不是楚王要求他們每人手把手帶一位東京士子,他們才沒空鳥這幫眼高于頂的家伙。
一旁的郭林道“農研所分給咱縣的菌粉已經到縣里了,明日去找徐縣丞討來咱們三村的分量,將菌粉和草木灰摻了,撒進地里,可根除那赤霉病的殘余。”
“如此最好”
宋元松精神一陣,抬頭眺望一番光禿禿的莊稼地,道“需得抓緊了。整治好田地,你們準備讓鄉親們種甚”
“我想讓村里種黃金豆你們知道么,咱蔡州出產、行銷南朝的賽魚翅,便是黃金豆洗出的豆粉所作不如咱們都種它吧,待秋收,咱們三個村聯合,弄個賽魚翅作坊,保準不比英俊哥正籌劃的那面筋罐頭場坊差”
村官都有自己的ki,涉及民生的指標是重中之重。
淮北士子界的風云人物陳英朗也是第三批村官,且幾人都知曉,在壽州田山縣一處村子任職的他,正在籌劃一座面筋場坊,生產一種叫做雞汁素腸的罐頭。
這可是大手筆,即便是首批村官中最出名的蔡思,在任內也沒做過這么大的事
若此事成,陳英朗妥妥預定此屆村官狀元
站在這個角度上說,陳英朗既是他們的同窗,也是他們的競爭對手。
一聽能和陳英朗掰掰手腕,朱春也來了興致,不由道“大林說那賽魚翅,可是鷺留圩農墾三廠產的那種與豬肉燉了,又香又勁道”
“正是此物。”
郭林連忙點頭,可宋元松聽了卻心中一緊,忙道“那鷺留圩農墾是王妃的產業吧大林敢打王府的主意,不怕王爺動怒么”
“哈哈哈宋兄太小看我恩師了”當年郭滔兒投效,郭林可是正兒八經行過拜師禮的,算起來,他和柳長卿、朱春還是師兄弟。
“難不成有甚內幕消息”宋元松見郭林如此篤定,不由好奇道。
郭、朱二人的父親和楚王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二人又是楚王的正式學生,若有些他們知曉,宋元松卻不知曉的信息,實屬正常。
可這次就連朱春好像也沒聽來什么消息,他與宋元松都不解的看向了郭林。
郭林神秘兮兮一笑,低聲道“過年時,我去恩師家拜年,恩師親口對我講,蔡州外圍場坊已過于密集,空氣和濡河出現了污染,當地承載能力已飽和。需要將部分技術含量不高的產業進行產業轉移這可是壽州的好機會”
今天有點忙,到現在只吃了頓早飯,腦袋暈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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