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揍的不知道姓啥了
沒有不斷勝利積累的自信,即便北岸金國駐軍幾乎全是漢軍,魯壽依然心底發憷,若不是有耿團座親自帶隊,他可不敢在北岸駐留三四日。
想什么,來什么
子時二刻,忽有外圍警戒的兄弟穿過蘆葦靠近寶喜,隱含興奮道“耿頭兒,來了少說有數百騎據此約莫兩里”
寶喜講故事的聲音戛然而止九團中出身前永靜軍、阜城民壯等成員,不可抑制的緊張起來。
“慌什么”
寶喜低喝一聲,解開包袱,取出了一條花花綠綠的女子衣衫,往身上一套,囑咐道“按計劃行事”
有他這一聲,大伙從慌亂中回神,紛紛解開隨身包袱,穿上了女子衣裳。
許是因為彼此模樣滑稽,還引得幾聲竊笑。
片刻后,寂靜深夜已隱約可聽馬蹄聲,寶喜對身旁一位淮北老兵道“老張,去,學女人尖叫幾聲,將人引過來。”
“耿頭兒,俺又不是那學甚像甚的白虞候女人怎叫,俺可學不會”
“那就隨便叫兩聲,將人引來便是。”
午夜時分,金國河間府統領王文寶率屬下巡視界河。
自從七月底,這項工作就沒停止過。
只因,河間府百姓南逃之風愈演愈烈,令王文寶分外惱怒。
但他防區界河二三百里,從東到西巡視一回便要好幾日,總有漏網之魚順利渡河。
為讓沿岸百姓有敬畏之心,一旦偷渡百姓被王文寶所擒,結局定然不妙年輕女子分與弟兄們耍玩,若乖乖聽話的,完事后便賣掉,若敢反抗不從,剜乳剖腹,不在話下。
至于男子,至今未有一人活命。
為起震懾作用,王文寶的結義兄弟兼屬下喬丑兒,將偷渡百姓人頭砍下插在木桿之上,沿河陳列,每隔一里放置一座。
這招很起作用,近日來趁夜偷逃之人明顯減少,就連白日里,百姓都不敢靠近河岸。
三日來,王文寶已再未遇見南逃之人。
“兄弟,還是你這法子當用啊”騎在馬上的王文寶贊了喬丑兒一句。
“嘿嘿。”喬丑兒自得一笑,以沙啞嗓音回道“大哥,這些蠢夫愚婦,勸是沒用的。非得讓他們見見血,他們才知道這河間府誰說了算。”
不料,喬丑兒話音剛落,前方游哨便報來,“前方一里,似有人員藏匿”
剛剛得了大哥夸獎的喬丑兒感覺被打了臉,不由怒罵道“這幫蠢貨,殺不怕的么兄弟們,隨我上,老規矩,男的殺光,女的留下”
說罷,朝前方催馬疾奔而去。
忽然狂亂起來的馬蹄聲,驚起夜梟數只,同時也驚動了蘆葦叢中的南逃百姓。
只聽一陣驚慌叫喊。
“啊金兵來了”
“快,快,快過河”
隨即,蘆葦蕩中亂了起來,約莫有數十人跌跌撞撞沖到河邊,爬上簡易筏子,拼命往南岸劃去。
待喬丑兒追至岸邊,那幫百姓已劃過河心,即將靠岸。
眼瞅對方即將在眼皮子底下逃脫,喬丑兒氣的哇哇大叫回頭便朝王文寶喊道“大哥,我帶兄弟們追過去”
“”
王文寶只猶豫了幾息,便點了點頭。
軍人越境,不是小事這只是針對齊國將士而言。
齊國立國多年,以父國侍奉大金,金國漢軍自也有幾分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