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團馬軍營營長、小辛的親姐夫范如山有些意猶未盡,提議道“稼軒,數次接戰,這被吹的天下無敵的金軍也不過如此,我們不如在城外伺機埋伏,吃掉兩路回援金軍中的一路”
小辛回身看了眼城門洞開的河間府城,笑呵呵道“咱們就這么點人,便是吃掉其中一路,也沒甚意思。”
第八團團副、出身于淮北軍的郝思良老成持重,認同的點了點頭,“辛團長此次北來,將河間府鬧了個天翻地覆,此時回撤,已算立了大功。”
范如山聞言,略帶遺憾道“哎,可惜沒能和金軍好好打上一場,回了滄州,怕就再沒機會了。”
小辛緊了緊束腰,轉頭面北,卻道“誰說咱們要撤了”
“啊不打又不撤,那咱們作甚”范如山奇怪道。
坐于馬背之上的小辛卻瀟灑的抬臂向北一指,“北進繼續北進,如今金國南京路防守薄弱,阜城金軍不回,咱們就一直北上我倒要看看,要是咱們打到韓企先、郭安的老窩,他倆還能不能在阜城待得住”
“”郝思良望著小辛目瞪口呆,似乎被他這大膽想法驚到了。
“哈哈哈”
范如山短暫錯愕后,大笑道“好繼續北進”
初七晨間,河間知府阮顯芳率先趕回河間府城,但看到府衙內身首異處的眾同僚,以及照壁上那囂張留字,欲哭無淚。
被這支神出鬼沒的齊軍耍了幾日,卻連對方的毛都沒摸到被對手戲耍的沮喪、以后宗弼如何處置他的巨大壓力,讓阮顯芳的心態崩了。
就在此時,幕僚帶來的另一個消息,徹底壓垮了阮顯芳軍糧沒了,一粒都沒了。
丟城之責,尚有一線生機,但沒了軍糧以金人對漢官的嚴苛程度,夷三族已算輕的了。
萬念俱灰之際,與他一損俱損的幕僚,附耳提醒道“翁主值此生死之際,需果斷”
阮顯芳精神崩潰之下,迷惑看了幕僚一眼,后者左右看看,再次低聲道“為今之計,唯有向南”
“”
阮顯芳一臉震驚,可隨后細細思量,確實是唯一活路了。
大丈夫,當斷則斷
初八日,一支齊國馬軍如同天降一般,突然攻陷河間府北的莫州長川軍寨,稍加補給后,一路向北,竟從雄州城外大搖大擺而過。
翌日,齊國馬軍半時辰陷白溝驛,穿過拒馬河。
次日,兵臨歸義城此處已是金國腹地,過了歸義城便是范陽、良鄉,再往北,就是古稱燕京的金國南京城了
這片土地,自打五代后晉石敬瑭割土降遼,已有三百余年未曾出現過漢人王朝的軍隊了。
齊國馬軍雖限于兵力無法攻取大城,但這般如入無人之境的狂妄姿態,引得整個金國南京路風聲鶴唳,震恐不已
各地求援急信如雪片一般飛到宗弼案頭。
初九日。
金國河間府知府阮顯芳率部曲,秘密渡河后,于交河縣投齊。
這又是一個足可以震驚天下的消息。
當日,陳初首次收到了第八團在金國的詳細戰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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