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西門恭快速理解了陳初的意圖。
一旁,項敬也聽懂了怪不得楚王說留著金人有大用,這些金人不是不能殺,而是需要由那些被俘虜的漢遼渤士卒殺。
如此一來,這些人便向齊國納了投名狀
去年齊金邊禍事發突然,即便打了勝仗,以楚王如今的兵力,也不足以占據整個南京路。
彭二將戰線推至滹沱河便止步不前,并非沒有能力再繼續北進而是再前進下去,本就捉襟見肘的兵力會被攤的更薄,即便強行占了,也沒有精力治理。
試想,若一萬多和齊國暗通款曲的漢遼渤士卒重新返回金國各府,楚王不但可以對金國各地了如指掌,再遇戰事時,金人的處境就有意思了
“確實好計”項敬不由撫掌贊嘆。
或許是和蔡源、陳景彥這幫兄弟認識的久了,西門恭笑的時候也有了幾分老陰逼的味道,卻聽他緩緩道“此計關鍵,在于如何在金、漢遼渤戰俘之間拱火。咱們回去好生研究一番”
是夜,大勝之余,陳初不由多飲了幾杯。
回房后,為迎夫君凱旋的蔡婳早已在置好了一桌酒菜。
酒只吃了一杯,或者說,只吃了一口蔡婳無骨蛇一般坐在陳初腿上,嘴對嘴渡了一口。
隨后,便吃到了芙蓉賬內。
小別新婚,又兼數月來緊繃的神經一夕放松,二人皆有些放縱。
直到翌日巳時,剛剛睡了沒多久的蔡婳察覺懷中愛郎一身滾燙,趕忙起床喚來大夫診治。
經太虛道長的兒徒、軍醫所主事青嵐的診斷,說是多日來過于操勞心力、又兼寒氣積聚體內,才染了風寒。
不過,當屋內沒了旁人時,清嵐才瞄了一眼美艷和兇毒同樣出名的蔡三娘子,磕磕巴巴道“蔡娘娘,王爺常年征戰,積勞已久,如今戰事方歇,娘娘總得讓王爺緩口氣啊,莫要太太那個啥,以免累垮了王爺的身子”
即便蔡婳不怎么在乎名聲,可被清嵐一番教訓,羞惱之下,恨不得掐死這不會說話的小道童。
得知陳初染恙,長子等老兄弟當日便結伴前來探望。
卻也不由奇怪,前幾日初哥還帶著咱們縱橫金國南京路呢,怎剛一回來就病倒了
若不是陳初身邊都是絕對信得過的自己人,幾人差一點以為初哥兒身邊有人要害他。
二十七日,午后。
初春日頭潑灑滿堂,長子、周良、寶喜等等一大堆老兄弟聚在陳初臥房。
初哥斜倚錦被,頭上搭了條濕巾。
蔡婳坐在床邊,一手斷了藥湯、一手持了調羹,喂陳初喝藥。
一旁的長子,看了看臉上帶有不正常潮紅的陳初,不由奇怪的問了蔡婳一嘴,“三娘,初哥昨日還好好的,怎忽然就病了啊”
“”
哪壺不開提哪壺,蔡婳能咋說,總不能說,自己把初哥兒用壞了
蔡婳喂藥的動作沉穩流暢,像是完全沒聽到長子的問題裝聾作啞,大約就是如此。
陳初卻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眾人皆奇,蔡婳也沒好氣的白了陳初一眼,問道“你笑甚”
“我笑沒想到有生之年,竟也能見到我婳兒有臉紅的一天,哈哈哈”
陳初這么一說,長子趕緊湊近一看,隨后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得朝眾兄弟們興奮嚷道“咦,老天爺你們快來看,三娘臉紅了,大伙快來看啊,三娘臉紅了,當真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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