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陳大哥雖未批評兩人,但兩人復盤此事,都覺著自己大大的失職。
所以,這次二郎主動了幫陳大哥遮掩的增值服務那兩貫餉銀,簡直對不住楊小二付出的心血
“嗯,昨晚我在”
陳初決意坦白,可蔡婳又一次打斷他道“你別說出來呀讓我猜猜嗯”
蔡婳抱胸,腦袋微微上仰,裝模作樣的思索了一番,才湊到陳初面前壓低聲音道“王爺昨晚睡在宮里”
“”
“若我沒猜錯的話,那人便是嘉柔吧嘻嘻,公主的腰兒軟么身上香么伺候人的功夫好么”
“”
還真是一個捉奸小能手
蔡婳僅憑一上午便猜出對方是誰,自然不僅僅是因為得知今早嘉柔和陳初都沒有上朝只憑這點,過于牽強。
但結合去年時,嘉柔突然去淮北,整日往王府里跑的模樣現在想來,那不就是來興師問罪、尋上家門要求男人負責的么
只不過,當時蔡婳沒往那方面想,緊接貓兒誕下雙生,蔡婳所有心思都撲在了小世子身上,以至于忽略了很多本該留意的細節。
直到本月在河北時見了那寫有暌違數月,拳念殊殷的諭旨,蔡婳才有所察覺。
一旦有了懷疑,再反推就不難了嘉柔二月去了淮北,后來陳初護送其回京,接下來五月到八月間嘉柔都未曾上朝、露面。
所以,當陳初一五一十坦誠宮中已有了一位王府千金之時,已有心理準備的蔡婳也不算太吃驚。
自二十五日這次談話后,負責籌備齊金和議事項的陳初,不管再忙,晚上回家后都要換上便服陪蔡婳在東京城內各處夜市轉一轉。
同時,秘密召喚了御醫、以及東京城內的婦科圣手,輪流進府給蔡婳看診難孕之癥。
在蔡州時,蔡婳也沒少看大夫,是以,她對所謂御醫、圣手并不抱太大期望。
但她卻能從陳初的表現中,看出后者沒有說出口的愧疚之意。
三月初二,禮部尚書杜兆清陪同金國使團入京。
金國正使為元帥左督監、漆水郡王完顏烏堵補,副使有金國知制誥、大學士李儔,鴻翼府司卿高慶裔
以及南京行尚書省宰相韓企先。
歷來金國使齊,對齊國都是一樁天大的事,東京城不但要全城灑掃、黃土墊道,群臣百官更是需出城二十里相迎。
可這一回
不但歡迎儀仗、黃土墊道不見了,就連齊官也只有一個鴻臚寺卿張行衍領著個芝麻綠豆大的綠袍官員在城門外迎接。
入城后,街邊百姓經過最初習慣性的驚恐后,看一眼沿街把守的齊國軍士,紛紛定下心神,該忙啥繼續忙啥。
甚至有個別膽子大的,還敢向金人怒目相視。
和杜兆清并排騎于馬上的李儔兩年前出使過齊國,見東京城內繁榮依舊,不由向杜兆清拱了拱手道“杜尚書,貴國東京,物華天寶,風采更勝往昔啊”
“哈哈哈,全賴殿下和楚王君臣一心,才使得我大齊蒸蒸日上”
杜兆清這話說的快意極了,十幾年了,金使何曾這般客氣的恭維過齊國。
另一邊,完顏烏堵補一馬當先,依舊是一副睥睨四方的模樣,杜兆清看著不爽,特意問了一句,“郡王,我帝京觀之何如”
完顏烏堵補能聽懂漢話,聞言淡淡看了杜兆清一眼,卻以金語回道“十四年前本王隨大金天軍來時,百官跪迎,城內獻出三千女子供我等享樂,可比爾等熱情多了。”
“”
“”
幾名副使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