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內只他兩人,跪麻了腿的玉儂干脆換了姿勢,學著陳初的模樣盤腿在蒲團上坐了,甚至開始點評起貓兒和蔡婳的教育方式了。
“姐姐和蔡姐姐便是將稷兒管的太嚴了,小小年紀便要坐有坐相、站有站相,這也不許玩、那也不許吃。有時,我見了稷兒那小模樣,都覺著可憐。”
玉儂敢帶著嬈兒和冉兒瘋玩、敢無限度溺愛虎頭,卻不敢帶稷兒出格。
畢竟是寄托了全府期望的小世子,要是磕了碰了、玩野了,玉儂可擔不起這責任。
這一點,陳初極其認同,不由點頭道“確實她倆管稷兒太嚴苛了”
說罷,陳初細思一陣,打算趁這段時間在蔡州,多帶兒子出門轉轉,男孩子嘛,受點風吹雨淋、摔摔打打才好。
整天圈在家里怎么能行
玉儂太溺愛不行,但貓兒和蔡婳的法子也不行,中和一下才好。
見他走神,玉儂不由抬頭看了看山墻上的畫像,又看了看公子,饒有興致道“公子公子,當年公公婆婆管你嚴苛么”
陳初回神,笑道“還好吧,除了中學時因為早戀被叫家長,挨了你婆婆一頓雞毛撣子外,平時蠻好的。”
“咯咯咯”玉儂大概是聽懂了早戀是什么意思,想象著公子被婆婆抽的滿屋子跑的模樣,笑的花枝亂顫,隨后又道“公公沒打公子么”
“沒有,你公公還鼓勵我哩,曾說笑道,讓我多領幾個兒媳婦回家”
“咯咯咯,公公是個明事理的奴奴再拜他一回”
說著,便要爬起來給陳爹的畫像磕頭。
陳初哈哈一笑將人攔下。
最后一點太陽,依依不舍的消失在了地平線。
祠堂內徹底黑了下來,玉儂本就是個名聲在外的小話癆,今日陳初難得有興致,兩人聊起來便沒完了。
“你方才吃那辣片還有么”
“有,奴奴拿給你。”
“嗯,誰給你送來的”
“阿瑜送來的。”
“哦阿瑜對你蠻好”
“公子都不懂。”
“我不懂什么”
“奴奴是說,阿瑜敢來給我送吃食,必定是得了姐姐的暗示,不然阿瑜這個人呀,很聰明的,若無姐姐示意,她才不會為我得罪姐姐。”
“咦,我還以為你倆關系很好。”
“我倆關系是很好呀”
“那你還在背后說小姐妹的壞話。”
“奴奴只說給公子聽了呀,公子不要對阿瑜說再說了,是人就有私心,奴奴有時也不能免俗呢。蔡姐姐便說過,我們姐妹又不是圣人,誰還不能有點小心思呀”
“是這個道理。”
這廂,陳初和玉儂盤腿坐在祠堂內,摸黑聊的興致勃勃。
那廂,初次住進王府的嘉嫆,領著一眾妹妹,主動去往涵春堂拜見當家主婦。
因虎頭一事,氣的沒吃晚飯的貓兒得悉眾皇女來訪,本想下樓迎接,最終想了想,卻又穩穩坐回了廳內等待。
青竹閣里,虎頭趴在書桌前,郁悶的咬著筆尾阿姐要求的三千字檢討,至今一字未寫。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