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凌天雖然只是出于禮貌和敬意,但也確實有幾分真意,見任刑如此高興,心中倒也是一悅,放下酒杯,淡淡一笑,客氣的說道“能入任大哥的眼,那是我的福分,只是江湖中人人都想殺我而后快,我倒是怕給任大哥添了麻煩。”
“哈哈哈。”任刑大笑,右手輕輕拍了拍桌上的冷鋒,隨即說道“從來都只有我找別人的麻煩,哪有別人找我的麻煩,除非他是活膩味了,既然你叫我一聲大哥,那你的事便是我的事,誰要殺你,那得先問問我手中的冷鋒答不答應,而且以你的功夫,八大勢力不過是一群跳梁小丑,根本不足為懼。”
此刻掌柜抱著一壇酒,領著第一客棧中最好的一個大夫走了過來,對沐凌天說道“沐少俠,這位便是我第一客棧最好的張大夫。”
“對對,老張你趕緊給我兄弟這女娃看看,治好了,我重重賞你。”任刑高興的說道。
“有勞張大夫了。”沐凌天禮貌的說了一句。
張大夫已是花甲之年,看似與一般江湖郎中差不多,但醫術很是精湛,沖著三人彎腰低頭一笑,放下藥箱在三人旁邊坐了下來,開始替落雪把脈診治。
落雪的病,在簡單不過,張大夫替落雪開了一張藥方,隨即說道“姑娘并無大礙,無非是身子有些著涼,我開了一副藥,姑娘服下,多休息,相信不日即可恢復。”
雖然這里是第一客棧,但沐凌天也不敢大意,所以自然不放心他人替落雪煎藥,沖著張大夫笑道“有勞張大夫了,不過張大夫替我抓好藥交給我便是。”
一旁的掌柜自然知道沐凌天在擔心什么,笑道“沐少俠盡管放心,你身份非同一般,所有的東西,我們都自然格外的小心,不會讓他人接近,至于我們,沐少俠更可安心,我們只想賺錢,絕不可能與沐少俠為敵,若是沐少俠仍舊擔心,那我們便按照沐少俠的意思辦。”
任刑一聽,也明白了,沖著沐凌天一笑,說道“第一客棧的內堂,是絕對不允許外人進入了,除非他是活膩了,所以在這里賢弟大可放心,而且掌柜和張大夫都是可靠之人,信得過,我也可以替他們擔保,若是出了絲毫差錯,我的項上人頭雙手奉上。”
第一客棧的確與自己沒有什么沖突,而且沐凌天對于任刑倒也比較相信,在加上獨孤云起是何等人物,若是要殺自己,何必使什么手段,就算是想要得到誅仙十六劍,也不會用這么蠢的辦法,畢竟有太多的前車之鑒。種種分析加起來,這些應該都不是騙局,確實可靠,所以沐凌天倒也有七八分的相信,看了一眼信誓旦旦的任刑,對掌柜和張大夫說道“那便有勞了,晚些時候,麻煩幫我們送到房間里。”
掌柜和張大夫點頭微笑,離開了。
“哈哈,來賢弟,今日高興,我們多喝兩杯,一會我帶你去看看真正的第一客棧。”任刑笑道,隨即擺上兩排酒碗,拎起酒壇“嘩嘩”倒滿。
一番閑聊痛飲之后,天色也開始徹底的暗了下來,任刑有些高了,而沐凌天也有些上頭,但倒也并不礙事。
任刑雖然喝不過沐凌天,但是剛認了賢弟,面子不能丟,而且沐凌天的一聲大哥,讓任刑心中確實有一種難得的親切感,所以任刑也是真真切切的將沐凌天當成了自己的兄弟,沐凌天的事,當然也就惦記著。
“賢弟好,好酒量,不過今日且到此,我還要帶你去見識見識真正的第一客棧,待明日我們在繼續。”任刑喝掉了自己的最后一碗酒,站起身來,略微有些搖晃,隨即拿起桌上的冷鋒,那雙凸起的大珠子,皺起了眉頭,控制自己的注意力,抵抗著酒勁,因為任刑內力深厚,所以雖然有些喝高了,但內力的作用下,人倒也清醒,能壓制住酒勁,所以也如同沒事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