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紛紛一樂。
吳翼知道唐靖必然受傷不輕,否則以唐靖的功夫,不可能走了一天,還沒有走到積水潭,所以輕嘆一聲,在唐靖的不遠處,悠閑的坐了下來,側躺著身子,右手杵地,左手搭在自己彎曲的左膝之上,看了一眼蕭茹蕓,質問的眼神望著唐靖。
唐婉婷也在蕭茹蕓旁邊坐了下來,同樣的目光盯著二人,眉宇間透露出好奇的笑容,似乎想要一個完美的解釋。
唐靖倒也看出了二人的意思,眼角的余光偷瞄了蕭茹蕓一眼,略顯一絲尷尬,透過火光,可見臉頰緋紅,沉默片刻,吞吐道“勒個我茹蕓沒,沒什么,真的沒什么,就是就是”
見唐靖憋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唐婉婷露出一副嫌棄的神色,撇嘴順口說道“就是什么呀,真是笨死了,喜歡就喜歡嘛,哪有這么麻煩。”
唐靖一聽,只是撓頭一笑,顯露出那情感方面的木訥與呆傻。
蕭茹蕓羞澀的紅了臉頰,眉宇間透露出那份矜持與害羞,望著唐婉婷,似有求饒的嫌疑,細聲勸阻道“婉婷”
吳翼與唐婉婷紛紛一笑,隨即饒了二人,詢問了一番二人的情況。
唐靖外傷嚴重,根本不能使用武功,甚至還需要吳翼背回去,可是如果吳翼背著唐靖,那根本穿越不了積水潭,所以商量之后,要想過積水潭,只能讓吳翼背著唐靖,四人從積水潭的地上面過去。
而積水潭是黑泥沼澤,吳翼和唐婉婷又沒有帶空明大師給的鍋形木板,因此四人只能等待天亮,在穿越積水潭。
一縷陽光,從樹林的盡頭,緩緩照亮了遠方的天空,夜色漸漸退去,火堆上已經烤上了一只又大又肥的野兔。
用過早餐之后,唐婉婷拿著一根長棍在前方,蕭茹蕓也同樣拿著一根木棍跟在唐婉婷身后,吳翼背著傷重的唐靖走在最后邊,四人上路了,約莫過了半晌,樹林中的草地越來越少,幾乎只剩下了干枯許久的落葉,偶爾會有一團類似青苔浮萍的綠色,雖然夏日炎炎,但若是只看地面,卻讓人感覺到一份冬日的蕭條,就連地面的顏色也開始逐漸變化。
四人已經到了積水潭的外邊,唐婉婷抬頭遠望,那一片黑泥地,看上去略微有些潮濕,偶爾還有淺淺的積水,唐婉婷手中木棍往前方的路面略微使勁的杵了兩下,走了上去,轉身叮囑道“我們應該到積水潭了,我走前面,你們在后面稍微遠一點,不要跟得太緊。”
唐婉婷在前方小心翼翼的探路,順著有樹木的地方行走,同時用木棍使勁的擊打地面,凡是被木棍杵動的泥地,便繞道避開,而蕭茹蕓與唐婉婷隔著一丈的距離,小心的跟在后邊。
有時會無路可走,需要繞回去,有時候會需要唐婉婷背起蕭茹蕓飛一段距離,但對于四人來說這都不算什么太大的問題,四人緩慢小心的穿越積水潭。
而唐靖等人在某些人眼中,還是眼中釘肉中刺,雖然不愿意招惹唐傲霜,可是有一個人沒權沒勢,而且在這個江湖中,許多雙眼睛都盯著他,他其實在這盤棋局中是一個不錯的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