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薄西山,太陽的余暉也從山頂消失在了龍谷之中,唯留那一片紅霞如同一層薄紗披在山頭處,看上去寧靜而祥和。
一座寬大的木屋,周圍滿是鮮花,香氣四溢,這是明玉的屋子。分為內外兩廳,由一面寬長的玉邊屏風隔開,外廳較為寬大,簡單的用花草與陶罐裝飾,還有幾張椅子。
沐凌天那邊已經不需要澹臺麟與澹臺輕銘了,所以二人都已經來到了明玉的屋子,等待明玉醒來,而且明玉的其他師兄師姐也都來過了,只不過除了澹臺麟被澹臺馳留下為其講解明玉為何弄成這般模樣之外,其余的人都被澹臺馳給趕了出去,就連澹臺輕銘也不例外,所以澹臺輕銘只好躺在明玉的屋頂,等待明玉醒來。
明玉屋子的內廳里,也不似一般女子的閨房那般,滿是女工女紅,只有少許的書籍和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最為顯眼的當是放在床邊不遠處,一個高柜上,一個繡球般大小的黑球,不過這個黑球可不簡單,乃是龍谷之中的一件大殺器,名曰焚天雷,此一枚,可焚地十丈余,燃火三刻鐘。
一張寬大暖和的床,放在窗口處,澹臺風鈴站在床邊,靜靜的守著明玉。
在澹臺風鈴的旁邊,有一中年女子,面色紅潤,穿著較為華麗,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富貴,此女子乃是澹臺寧灝的妻子,明玉的娘親,名曰趙憐,而趙憐的身份并不簡單,乃是潞王趙元佐的私生女,樂云郡主,只不過知其身世之人,世間不出十人。
趙憐自然已經知曉明玉為何會這般模樣,靜靜的坐在明玉的床邊,目不轉睛的盯著躺在床上的明玉,那慈愛的目光中,微微泛著淚光,心疼明玉。
明玉只不顧是因為太過勞累虛弱,又因氣急攻心導致內息大亂而已,澹臺馳已經替明玉診治,并無大礙,只待明玉醒來。
“咳咳”
伴隨著一聲咳嗽,休息了大半天的明玉,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聽見明玉的聲音,瞧見明玉睜眼,澹臺風鈴一步上前,趙憐心疼的目光,飽含著淚花,露出喜悅的光芒,溫柔的喊道“玉兒”
明玉睜眼,那迷糊的目光似乎還未清醒,疲倦的模樣,看上去很是虛弱,望著趙憐,打量著屋子,皺眉喊道“娘這是”
趙憐扶著明玉坐起身來,關心道“我的傻玉兒,你怎么把自己弄成這般模樣好些了沒”
明玉自然的點頭回應,隨著醒過來,暈倒之前的事也被記起,本就虛弱迷糊的模樣,變得無比的擔心與慌張,深深皺起了眉頭,一把抓住趙憐的手,著急的問道“他怎么樣了娘他怎么樣了”
澹臺風鈴上前安撫道“小玉放心,師傅和我爹他們,已經在為他醫治了,廖伯也說沒什么問題,你不用擔心了,倒是你,應該好好休息才是。”
聞聽此言,明玉心中的著急,這才緩了下來,不過回憶起澹臺寧灝的態度,明玉有些不解的問道“可是我爹之前不是說不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