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正則的心都跳到嗓子眼兒了,繼而他是猛地一轉身,繼而才是松了口氣:“原來是你。”
“不然呢,你以為是誰?”刑偵隊一向高冷的女法醫韓冰在看到朝正則的那一刻,臉上的表情略微是緩和了些。
“沒。”朝正則的面部表情反而是有些復雜起來,“在學校當老師不好嗎,怎么考到公安法醫來了?”
“你覺得呢?”韓冰重新穿上解刨服,戴上了口罩、手套后走到解刨臺前道。
“這件事和你沒關系,我這個做哥哥的自然會查個水落石出。”朝正則咬緊了牙關,額頭上的青筋微微隆起。
韓冰手上的柳葉刀微微一滯,沉默了很久,才欲言又止道:“前幾天我又夢到靈均了,老實說到現在為止我還忘不了他,忘不了之前在一起時候的點點滴滴。而這也是我加入公安法醫的原因,我一定要將那個閹割手繩之以法!”
朝正則的嘴角微不可見地抽動了一下,道:“我想這一天會來的........”
一時間,整個法醫室又是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之中。最后依舊是朝正則打破了寂靜的局面,同樣是穿上解剖服后道:“怎么樣,尸檢有什么新的成果沒有?”
說到當前的暗自韓冰也是重新嚴肅起來,將那剖開的胸腔重新合上,指著上面的淤血道:“這應該就是致命傷之一,里面的肋骨也是粉碎性斷裂。可能是頓物重擊所致,兇器——推測是榔頭之類的重工具。”
帶上手套之后,朝正則是掰開了死者的手,用放大鏡仔細觀察了死者吳娟的指甲后,道:“指甲內未見到皮膚角質層等殘留物,且軀干部分未見防衛性傷口,看來死者并未反抗。”
“有沒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很有這個可能。”朝正則的目光轉到了腹部的貫穿傷,“這應該是兇手在分尸時發現受害者沒有死亡后補上的一刀,也是最后致命傷口,看這傷口和尸塊切口一樣,應該是切排骨專用的斬骨刀。”
“可惜死者臀部包括盆骨都是不見了,要知道盆骨可是刑偵解剖中最為重要的了。”韓冰道。
“嘖——”朝正則是砸吧了下嘴巴,“也是沒有發現任何有特征性的組織,看來想從尸檢這條道入手的話也是不可能了。看來現在只能是希望學校那邊能傳來點好消息吧,抑或是能找到分尸現場。”
“嗯呢,不過看樣子很難呀。”韓冰點了點頭,然后是將死者的內臟一一剖開、切片。
“那死者內臟的檢驗大概什么時候可以有結果,我要確定受害人是在何種情況下被殺死的!”朝正則道,“一般來說胸口位置遭受到重擊的話是不太會致死的,所以在分尸的時候受害人并未完全死亡也是正常。”
“檢驗分析需要時間,這個要問技術科了。”韓冰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
“行吧,既然這也沒什么結果,那我看我先下班好了。”
“則哥,你.......”韓冰突然是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喊住了朝正則:“我好像聽上面的意思,只有你這次順利偵破這起碎尸案的話他們才會繼續讓你待在刑偵隊,不然的話可能.......”
“不然的話就回去對吧!”朝正則腳下的動作一滯,冷道:“其實我還巴不得回鎮子上哩,至少人落得個清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