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朝正則來到了辦公室,休息了一個晚上之后,朝正則的精神都比之前要好了許多,朝正則坐在辦公室里面之后,便開始查看十年前的一場奸殺案件,當時兇手已經被抓住了,但因為證人死亡,證據不足,兇手被放走了,這一場案件,其實是有兇手的,但奈何沒有足夠的證據起訴兇手,這才讓兇手繼續逍遙法外下去。
十年前朝正則也才22歲,那年剛剛當上一名小警察,不過這件案子他雖然沒有親手接觸過,但卻聽師兄們說過,這個兇手太過狡猾,如果不是因為手腳太過干凈,也不至于到現在,都沒有其他的證據來指證兇手。
死者慘死在自己住的出租房內,脖子上有一道很細的痕跡,經過法醫檢查,驗證是因為一個口袋而導致的死亡,死者在死亡之后,還被兇手強暴了,但是在死者的體內,并沒有發現兇手的DNA,因為死者的下體已經被硫酸破壞了組織,別說是DNA了,就連死者的下體,都變得慘不忍睹。
朝正則翻看了幾頁之后,眉頭逐漸緊皺了起來,這件案子當時轟動了全國,當時警方甚至被各大網友批評,鬧得很是厲害。
如今已經十年過去了,雖然網友們已經記不住這件事情了,可這件檔案,卻依舊擺在朝正則辦公室里面最顯眼的地方。
‘叩叩叩’正當朝正則翻閱檔案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朝正則在聽到聲音之后,便抬起了自己的腦袋,他平淡的說道:“進來。”
“則哥,在西門園發現了一具女尸,剛剛有死者的家屬打來了電話。”關之洲面無表情的說道,朝正則聽了之后,鄒了鄒眉頭,這才剛剛從西門園那邊出來不久,怎么又發生了案件?
雖然朝正則心里是這么想,但嘴上卻開始命令關之洲辦事:“叫附近的同事們先過去,我們現在就走。”
朝正則說完話之后,便拿起了自己的外套,帶著關之洲朝著停車場走去,今天的天氣并不好,下著暴雨,外面的路上基本上沒有什么行人,當朝正則帶著關之洲趕到現場的時候,現場已經被附近的同事們立即保護了起來。
朝正則跟幾人打了一聲招呼之后,便先走了進去,死者的父母正坐在沙發上哭泣著,朝正則走到死者的父母的跟前,詢問道:“我是負責這件案子的警察,請問你們是什么時候發現死者已經死了的?”
“半個小時前,我跟我老公剛剛從外省回來,我女兒還是個高中生,平時很是乖巧,我跟我老公出去談生意,本以為女兒會乖乖的在家,但是我沒有想到,回來的時候,我女兒已經躺在了地上.......”
死者的母親哭腔著聲音說道,看這死者家里的環境,并不差,可以說比小康家庭還要有錢一點,死者的母親穿著很是時尚,死者的父親也是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看著兩個人風塵仆仆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畢竟這大早上的,誰會提早就穿好了衣服?
這個點才早上七點,朝正則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時間之后,又繼續問道:“節哀順變,那么你們在離開了之后,你們的女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
朝正則繼續詢問著,這些都是最基本的問題,他這邊在問話,而死者那邊,韓冰已經去檢查尸體去了,尸體躺在浴室里面的浴缸內,浴缸里面沒有任何的水,尸體就這么靜靜的躺在里面。
朝正則從客廳瞟了一眼尸體后,死者的母親這才回答朝正則的話:“我女兒沒有什么不正常的,她平時很是乖,成績也很好,家里也不愁吃喝,怎么可能會有什么異常?警官,我女兒究竟是怎么死的?兇手是誰?我女兒肯定是不是自殺的,她身上那么多的傷痕,我女兒那么乖,怎么可能會自虐?”
死者的母親一邊說著,眼淚一邊流了下來,她的丈夫見到她這般模樣,悲傷的將桌上的紙巾拿在了手中,然后給她將臉上的淚痕擦了干凈。
“死者究竟是自殺還是他殺,我們還需要法醫來看,這樣吧,你們先去那邊做一個口供,我先進去看看。”
朝正則說完話之后,便朝著浴室里面走去,而這個時候,韓冰已經檢查完尸體了,她摘下了自己的口罩之后,這才說道:“死者是他殺,她的身上有大大小小共12處傷口,其中有八處傷口在后背,一個正常人,是做不大讓自己的后背出現鞭痕的。
而且在死者的腦部有一個致命的傷口,傷口的形狀很是奇怪,我在浴室里面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類似傷口形狀的東西,所以這里應該不是案發第一現場,在這浴室里面,還有一個人的腳印,而且在地上,我剛剛發現了一個東西。”
韓冰一邊說著,一邊將剛剛收集起來的東西拿了出來,這是一枚戒指,看戒指的款式,應該是一枚屬于男性的戒指,并且這一枚戒指的款式并不是近幾年的款式,倒有些像是七八年前最流行的款式。
朝正則接過戒指之后,仔細的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在戒指的內壁,還有三個英文,英文字母是ZJR,看來應該是一個人的名字了。
朝正則將戒指還給了韓冰之后,便又走了出去,他走到了死者父母的面前之后,開口問道:“對了,你們的女兒叫什么名字?”
“我女兒叫白月,警官,怎么樣?我女兒究竟是怎么死的?”
白大叔一臉著急的問道,他的眼眶濕潤潤的,明顯也是剛剛哭過,朝正則嘆了一口氣說道:“是他殺,你女兒有沒有什么男朋友之類的?或者說,你們的女兒有沒有在外面得罪過別人?”
朝正則詢問道,他看了一眼剛剛關之洲做好的口供,其實這對父母的口供并沒有什么多大的問題,只是朝正則沒想到,他們竟然放心出去一個月,讓自己還未成年的女兒獨自一人待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