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來了!”突然,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打破了沉重的氣氛,眾人簇擁著把女孩兒抬上了救護車。不一會兒,救護車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小王,你快去調查一下受害人的身份。”朝正則在女孩兒進去接受治療之后,吩咐著身邊的小王。
小王在接到命令之后很快便查出這個女孩兒是近半個月失蹤的X大的一名大學生,她的家人在她失蹤之后四處尋找未果。現在接到電話,聽說自己的女兒已經找到了,現在在醫院。一家人一下子就亂了手腳,好好的孩子怎么會在醫院呢?
“張醫生,我們借一步說話。”朝正則見女孩兒的主治醫生出來了,立馬迎了上去想了解一下受害者的情況,畢竟她現在的身份特殊,還是本案的證人。
“朝警官,我實話告訴您吧!這孩子的情況并不樂觀,我治病這么些年還沒有見過如此可憐的病人。首先是她的眼睛,眼球部分是被人活生生的挖掉的,周圍的神經已經被破壞了,這輩子是沒有辦法重見光明了。還有她的舌頭是被人給齊根割掉的,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造成了大量的出血。如今想讓她像以前一樣說話是不可能了,但是通過手術矯正和后期的鍛煉也許能發出一點兒聲兒來,只是沒那么清晰。她現在身上最嚴重的傷要數斷掉的雙臂了,因為失血過多,差點兒就沒命了,幸虧你們送來的及時,現在輸了些血,暫時保住了性命。”張醫生嘆著氣說道,他算是個有資歷的老醫生了,見慣了生死,但是今天這個情況依舊會成為他這輩子不可磨滅的回憶。
朝正則聽罷張醫生的話陷入了沉默,他直到現在還不能從兇手的殘忍中走出來。那個女孩兒才21歲,本該是享受生活的青春少女,如今遭受了這樣的飛來橫禍,那個兇手實在是太可惡了。“鄭友明是吧?我一定會抓住你的!”朝正則在心里暗暗的告訴自己,立下了這樣的誓言。
“則哥,受害人的家屬到了!”朝正則的身后響起了小王的聲音。
“哦?這么快,現在病人情況剛剛有所好轉,還在昏迷。還是不要見情緒激動的家屬比較好。”朝正則順著小王的視線朝著醫院大廳里坐著嚎啕大哭的幾人看了一眼之后,淡淡的說道,他的聲音里聽不出喜怒。
小王“嗯”了一聲之后,朝正則便離開了。他最受不了的就是看受害人的家屬哭哭啼啼了,尤記得幾年前他還是個助理的時候跟著自己的隊長破一起案件,那件案子中的受害人同樣是個女性,她是被人凌辱致死的,在密室了關了很久。她的父母因為接受不了自己唯一的女兒受到如此傷害,最終選擇了雙雙跳海自殺。那個案件給朝正則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現在他不愿意甚至是懼怕跟受害人的家屬進行溝通和交流。
“叔叔阿姨,你們冷靜一點兒,不要激動。你們的女兒現在需要你們做支撐,做堅強的后盾。這個緊要關頭,你們可千萬不要亂了陣腳啊!”見朝正則沒有說話,韓光就開始安慰起了這個少女的家屬。
“啊!我那可憐的孩子,前段時間還好好的,現在怎么就這樣了呢?是哪個天殺的這么殘忍,我的閨女啊!可憐的閨女。她還這么年輕,怎么就這樣了呀!以后可咋辦?”受害人的母親絲毫不把韓光的話聽進耳朵里,她甚至是放開了聲音大聲的嚎叫著。這家兒主事的男人雖然一言不發,但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韓冰從電梯一出來就看到了這副畫面,她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頭。像她這種做法醫的,也見慣了這樣的場面,只是每次看到心里還是會不舒服,韓冰有意的繞過了大廳里的人,而后悄悄的潛入了病人的房間。
朝正則這時正在病房里,他聽著外面的呼喊聲,眼神空洞的盯著床上的人。腦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難道是你有了什么思路?”韓冰見他正在發呆,在他背上拍了一下,輕聲的說道。生怕吵醒床上的人,盡管在來之前已經聽說了受害人的慘狀,但是沒有料到的是她比之前想象中的還要嚴重許多。現在想要看看她的傷口似乎也不太可能了,她全身上下都已經被包扎的嚴嚴實實了。
“你來了,走吧!我們出去說。”朝正則回過頭來就看到了韓冰,跟他估算的時間一樣。兩人來到了門外,醫院的走廊里人來人往的,這間病房的外面更是圍了四五個壯漢,現在受害人就是證人,他們自然要把她保護的好一些。
“你覺得這是同一個兇手嗎?”由于上一次韓冰對案件提出了關鍵性的導向。
“我認為是鄭友明。”韓冰倒也直接,她不僅認為是同一個,而且還準確的說出了這個人的名字來,這是朝正則沒想到的,這個人竟然可以如此篤定的認定鄭友明就是兇手。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為什么不直接殺死受害人,而是要把她折磨成這個樣子?”有一點是朝正則想不明白的,嫌疑人如果害怕受害人透漏自己的信息的話,直接殺掉她就好了,為什么會舍近求遠,把她折磨成現在這樣,還得承擔暴露的風險呢?
“從心理學的角度上來說,只有兩個原因,一是他在向我們示威,這是兇手與我們作對的一種方式;第二怕是他有某種特殊的癖好,心理不健康,喜歡這樣血腥暴力的方式。”韓冰大膽的猜測著,無論是哪一種都讓人覺得惡心。
朝正則聽了她的解釋之后,覺得很有道理,基本上跟自己想的差不多。這個兇手還真是不簡單,竟然敢公然跟他們作對,擺明了就是一次宣戰。
不僅如此,能夠用這種手法殺人的兇手,要么是變態,要么就是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