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郁景轅從衙門回來,大老遠的就聽見后院里吵吵嚷嚷熱鬧非凡。
“這是怎么了”郁景轅皺眉問著身后的管家郁桂平。
郁景轅今天在衙門里不順心,御史臺今天又找他談話了,問他是不是沒經過孫女郁清霜的同意,就把他原配朱惠珍的嫁妝給當了。
其實京城里但凡有點兒臉面的人都知道,這郁清霜是前不久才認祖歸宗的,還把朱惠珍的鋪子和田產買了,才把她父親欠的錢還了。
所剩的也就只有朱惠珍嫁妝里的那些首飾和一些古董了。
前一段時間,御史臺就接到暗報,說京兆尹的大兒子郁睿奇偷拿朱惠珍嫁妝里的古董去當了,卻沒通知過正主郁清霜。
御史臺查證后,確實有幾件古董不是郁清霜,而是郁睿奇拿去當的,所以說外面的傳言也不是空穴來風。
御史感覺還是先問問郁清霜,如真如事實所言,那他立馬就上奏,今天也是去通知郁景轅,讓他回去準備一下,明天帶郁清霜去衙門問話。
也別怪御史老找郁景轅麻煩,上次調換郁景轅京兆尹位置的人正好是御史推薦的,也是御史那一派的人,可后來因辦事不力,被下放去了偏遠地區,讓御史懷恨在心。
其實御史知道是郁景轅動的手腳,所以御史才咬著郁景轅不放,只要有一點點機會,他都會把郁景轅拉下京兆尹的位置。
郁景轅雖當著御史的面否認了這事,但心里知道得立刻處理當古董這事。
辦這事得隱蔽,還得要牢靠的人去辦,那些當鋪也得去封口,而郁睿奇又送張云梅去了福州還沒回來,這會兒郁景轅正頭大的在想讓誰去辦這事好。
“稟老爺,是大小姐跟四小姐在大夫人房里哭”管家郁桂平跟著郁景轅的身后稟報著。
在郁景轅剛下馬車時郁桂平就想把李嬤嬤被打的事稟報了,可看到郁景轅那難看的臉色后就閉上了嘴巴。
郁桂平知道近段時間郁府不安寧,老出事,老爺在官場上也不順心,老有人給老爺使絆子,見自家老爺這臉色,就知道又出事了,所以郁桂平對府里的事閉口不言。
原本郁景轅是想回家來清靜些,好好捋捋該怎么辦當古董這事,誰知這府里也不安靜。
這張云梅前腳剛走,后腳就又來了個楊氏鬧騰,看來這府里的女人都是平時太安逸了,所以才沒事就作死,不死還不放手了。
“她又怎么了”郁景轅抬手揉了揉眉心,停下腳步,轉身,黑著臉問郁桂平。
“是今天大夫人去三小姐的院子里想問三小姐,為什么拿那套“紫玉佳人心”的首飾去害大小姐。
可到了三小姐的院子,大夫人都還沒問話,三小姐院里那兩個會武功的小丫鬟就把大夫人院里的那些丫鬟婆子的都打傷了,大夫人被驚嚇到了,摔了一跤,現在都還在床上躺著呢”
郁桂平一口氣的把事情簡單的述說了一遍,心想,老爺平時最恨習武之人,這會兒見府里有會武功的丫鬟,還不得把她們給滅了。
就在郁桂平暗自高興之時,就見一個丫鬟從垂花門里跑了過來。
“老爺”丫鬟一見郁景轅就眼淚婆娑,楚楚可憐的噗通一聲跪在了郁景轅面前。
“老爺,快救救我家大夫人吧,府醫說大夫人肋骨斷了兩跟,要百年人參來治才行,求求老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