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鋼鐵格勒的一個噴水池子
天空完全就是一片煤灰色,這是上萬發炮彈產生的硝煙浸染的。
烏鴉們執著的站在噴泉的天使雕像頭上,哪怕到處傳來了槍聲,它們也不肯走,因為這里充滿了食物。
上萬具漢斯和毛熊軍戰斗后留下的尸體
謝元正是在這片噴泉里醒來的。
“啊,早知道自己現在要裝死我應該先學會如何正確裝死來著。”看著周圍不斷哀嚎的傷病,謝元悲涼地想到。
看著周圍掙扎和不斷哀嚎的人,尤其是風吹過來那股子鮮血混合著硝煙和燒烤的肉香味謝元就想吐,好在硬生生止住了
“原來為什么會免費送一個不死的機會,原來就是在這里啊那為什么不多送一個”謝元憤憤不平地想到,這么一個危機四伏的戰場恐怕需要不止一次機會吧
現在謝元趴著的地方正是在噴泉池子里,周圍還有不斷顫抖和哀嚎的傷病,謝元突然有點感謝系統的慷慨。
起碼他還附身在一個四肢健全,沒有顯著外傷的家伙身上,要是附著在周圍在掙扎求生的不斷呻吟的瀕死傷兵身上那這場扮演早就結束了
他翻了翻自己過去的記憶相當的少這是個新兵蛋子,按照毛子的話來說,是個征召兵。
1923年出生,斯大林格勒人,不過是個19歲的小伙子,在戰爭發起初期就被征召入伍,父母都被送到了后面,為戰爭后勤而準備。
作戰技能也是稚嫩,只學會操作過莫辛納甘步槍,其他的統統沒有教授看來新兵訓練官也不奢望這個人能在戰爭中活多久。
妥妥的炮灰一個,怎么能在這場戰爭中存活下來呢這是謝元心里考慮的一個最大的問題。
他不僅遺失了自己的武器,舉目四望也沒看到身邊其他的武器被遺留下來,看來漢斯軍已經初步清理過一遍戰場了。
謝元如同死人一樣趴伏在地,一動不動,慶幸他上面還有一兩個人堆在他身上,不然一個隨機地火力偵察掃射就能要了他的命。
沒有武器裝備,敵人隨時會再次打掃戰場,哪怕是謝元自己的肉身,都不見得能從這場危局中生存。
更不用說他現在附身的這個毛熊年輕男人了。
他的肉身看似精壯,雖然實際的確很精壯,但是在沒有一切內外功的加持下這就是個有把子力氣的普通人,更何況沒經歷過全面軍事訓練。
正在想事的謝元一動不動,但是德軍明顯比他想象地來的早。
看著走進來,把一個個重傷待死的毛熊軍士兵處死的漢斯國兵耀武揚威的發泄著沖鋒槍子彈謝元很從心的選擇了繼續一動不動。
估計這一段街區是漢斯軍占了上風,謝元心想,鋼鐵格勒為什么這么慘烈就是因為徹底陷入了城市戰和巷戰,很多重裝備起不了什么作用,需要用人力一步一步地占領。
看著那個處死人的漢斯軍向完成任務一樣轉身登上汽車離去,謝元方才敢動一動。
慢慢蠕動著,謝元雖然現在就是個普通人,但是他現在有具不普通的靈魂,激烈的大軍團作戰他沒經歷過,但是小規模城市戰數十次幫派戰爭活下來的家伙還是有點話語權的。
他慢慢靜下心來,將全身心的專注集中在耳朵上,并一邊慢慢移動。
他的目標是一把在一位大胡子旁邊的莫甘納辛帶狙擊鏡步槍,狙擊槍這么重要的兵器怎么沒有被收走謝元心里產生了一個問號
不過謝元現在想把他拿到手,這可是個不錯的武器,一旁倚到在噴水池墻壁上的大胡子看起來是個狙擊手。
他帶著灰色毛帽,身穿污濁不堪的軍服坐倒在墻上,看來這把槍就是他的遺物。
可憐的大胡子,如果能藏在建筑物里不斷游走,或許還能活命,偏偏出現在正面戰場現在看看謝元能不能用這把武器殺敵揚威了。
“愿你安息。”謝元一邊緩慢地爬,一邊在心里默念到,身后是漸漸消失的引擎聲和腳步聲,漢斯的巡邏隊暫時走遠了。
“噓”大胡子突然睜開眼睛,看著爬過來的謝元用手指示意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