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詠春拳,有什么問題嗎”謝元用一種外國人特有的不懂的表情應付著葉問的驚訝。
“我也是學詠春的,師承陳華順,梁贊。”葉問用一種特別平淡的語氣解釋道,“你的師傅是”
“我不知道。”謝元一臉遺憾的搖搖頭。
“教你拳怎么會不露名號呢”哪怕平和如葉問,也是一臉驚奇,葉夫人也是面露驚訝之色,她并不是不知內情之人。
“因為他只給我展示了一遍叫”謝元撓著頭好像真的想不起來一樣,隨即拍拍腦袋,恍然記起來了,“叫小念頭后來我們因為突發狀況失散了,這么多年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
“小念頭,”葉問這才恍然,這是詠春拳的第一路拳,也是詠春里面最重要但也最基礎的拳譜,“你們是怎么遇見的又為什么會失散呢”
“那是1942年的鋼鐵格勒保衛戰”謝元編篡了一個中途誤入戰場的武師,謝元出手救了武師的命,為了報恩,所以武師給他表演了一路拳法,后來武師因為是平民,必須得送入后方,而謝元要突進到前方,所以兩人就此分離,再也沒有見到。
“因為我的記憶力好,而且對我而言,這是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所以我看的很認真。”謝元說著這里臉上露出觀念的表情,“從此以后,我一直都在練這個套路,不過我一開始也不知道這是什么。
后來我在戰爭結束后,流落到了東北,有幸拜訪了吉萬山師傅,吉師傅就跟我說這是詠春拳,我這才曉得。”
“真沒想到你這里還有一段這么曲折的往事,只能說,他跟你的緣分也只有一套拳。”聽到這里的葉師傅也不疑有他,畢竟謝元講述他在當年的經歷時,那股子悲戚和對戰斗的敬畏做不了假。
所以他也只能接受謝元口中往事里真的有一個在北方打拼的詠春拳傳人,可惜生命的極易凋零那種兵荒馬亂的情況下,這位不知名傳人的活下來的可能性很小。
他下意識地認為謝元這么說也只是顧及到正在身孕中的葉夫人而已。
對此他對謝元的機智感到贊賞,而且他作為武師,也有點想法。
“既然你42年就練了小念頭,那差不多有六七年了。
這樣吧,明天早上,你能不能來天臺,我想看看你的小念頭練到什么程度,可以嗎”葉問提議道。
“沒問題,”謝元點點頭,對葉夫人和葉問點點頭,“那么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明天見。”
等謝元走后,葉問一直喃喃自問“究竟是誰呢”
“哎呀,別管是誰了,睡吧,不早了。”
第二天早上剛剛五點,葉問就上到了天臺,看到正在做瑜伽術的謝元。
至少在葉問看來就是天竺的瑜伽術,非常復雜和繁瑣,理論上以謝元的身材是不能做出這么柔韌性很高的動作,但是他做到了。
不過謝元沒有讓葉問等太久的時間,很快就緩緩收工而起,充滿抱歉地對葉問說道“抱歉啊,葉師傅,每天雷打不動的瑜伽,今天應該快點結束。”
“沒事兒,”葉問倒是毫不在意,“看來阿元你練的很多東西啊吃得消嗎”
“還好吧,我雖然學的多,但是我的筋就是瑜伽,骨就是詠春和拳擊,其他都是皮”謝元解釋著他的訓練方向。
“嗯,取長補短,平衡有道,你能既學習詠春又能學拳擊對你的實戰是大有提高的”葉問贊同著他的想法,同時也給出一個他很少主動提出來的提議,“你既然學了這么多搭把手怎么樣”
聽到這個請求,謝元眉頭一皺“你確定要知道按照體型對等的拳擊手對抗原則最好不要超過一個級別。
你的身高比我矮將近一個頭,我有95公斤的體重,接近于重量級拳擊手的體格,您的體重是”
“我最近有點減重了,大概140斤左右”葉問也不掩飾他的重量,“但這只是技巧切磋,而不是比武,我會注意分寸的。”
怎么聽著好像在擔心我啊謝元心里一陣吐槽,但面上還是一股佩服的表情“那好吧不過我也直言,可能搭手時出一些不是詠春的手法,那么晚輩失禮了。”
開樁,走二字鉗羊馬,以至手作為起手式,這是小念頭最常見的一招,謝元此刻目露精光,直視葉問。
葉問起腳蕩起長袍下擺,手接住往腰帶一塞,露出雙腿,同樣以二字鉗羊馬,沉腰吸氣,以攤手相對。
雙眼一瞇,至手變雙拳,一步突進,一拳先出直擊葉問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