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記得在那里找個老婆。”謝元打趣道。
一個中指從雷澤諾夫背后伸出來,遠去的身影留下一句話“這句話應該是我對你說”
三個月后,北極圈。
謝元穿著一身冬衣走到當年的廢墟,經過十幾年的自然分解,以前的德軍基地早就腐朽不堪。
尸骨倒是做了收斂,火化后堆在離這個廢棄基地的一百米的地方,上面還豎了一個記號和石碑,石碑上面是根據身份銘牌寫的部隊戰死人員的花名冊。
這就是謝元最后的目的地。
花名冊碑主要是給后人找到家屬用的,不過在花名冊碑前放供品倒是可以的。
把行李箱里的香燭和三根香放在碑前,點燃擺好,然后放上一碗漢斯肘子,和幾瓶白蘭地,德國佬還是愛喝這一種。
等把供品香燭擺好整齊后,謝元還是恭恭敬敬地鞠躬三次,雖然十幾年前是你死我活的敵人,但戰爭結束后,都是回不了家的可憐兒。
“十幾年前,我借了你們的力量逃出生天,為此我向你們承諾,把背叛你們的斯泰納抓過來。”謝元從行李箱里把另外一個箱子打開,拿出一顆去掉肉之后的白骨骷髏頭和一只白骨化的手骨,這正是斯泰納的頭顱和他砍下的手。
去血肉的白骨化的行為是克格勃參的手,因為在謝元向謝洛夫親自打報告申請時,謝洛夫堅持必須要白骨化后才能帶走,拿著血肉模糊的腐爛人頭太過于猙獰嚇人,任何一個船運人員都不會愿意搭載的。
說的好像帶一顆白骨頭顱就不會嚇到人一樣,聽到這個安排后謝元心里吐槽,但也只能照做。
為什么一定要找謝洛夫因為除了謝洛夫,沒有一個正常的聯盟領導會同意謝元的行為的。這在正字立場上既不合理,同時文化上也不被聯盟主流所認同這在他們看來是妥妥的封建迷信。
只有跟他有同樣背景的謝洛夫才能理解和有幾率批復這個請求,不過他也付出了代價。
至少一到三副瑜伽術圖已經被他用心刻畫出來,被謝洛夫送到了科技總局檢驗。
至于后面的第四到第十副,就隨便畫出來給謝洛夫了,因為他跟謝洛夫說的很清楚,真正毫無涉及的就是第一到第三幅,后面從第四副涉及到密宗的很多精神修行,他的經驗只能屬于他自己。
扯遠了,還是把人頭放在花名冊上。
只是剛剛把頭顱放好,耳邊的風就呼嘯而過,似乎有數不盡的戰場殘魂在呼喊和哭嚎。
謝元的五官還是凡人之體,所以除了能感覺到前面似乎站著一大堆的魂體在他面前外,看不見,聽不著,聞不到。
不過他也不是無話可講“我已經帶回了他的頭顱和手帶到你們面前,他現在是你們的了,我達成了我的誓言。”
“呼”一陣寒風突然呼嘯而至,似乎無視了他的冬衣,和強大的氣血,寒冷開始肆意侵襲他的全身,讓他開始不斷地瑟瑟發抖。
但寒冷也如同閃電一般一擊既走,氣血帶來的火熱重新回到了他的全身,只是他的耳邊不僅傳來了好像斯泰納的痛苦慘叫,同時也傳來“一個”德語的聲音。
說是一個,其實是幾百道聲音集中在一起的一道聲音,他們說的是“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