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剛才是諾薩利斯在追我們,這還不夠,現在我們又被困在這個該死的墓地里了。”波旁在謝元率先跳下下面的下水道后,也跟著一起下去,畢竟后面也無路可走了,“阿爾焦姆,搜一下尸體,我看看能不能找條出路。”
如果沒搞錯的話,這里橫著大量中毒而死的尸體,謝元能看出來他們躺在這里倍感痛苦的樣子。
彌漫的毒物濃度太高了,這里的東西一個都不能要,等到謝元到了一個戴著俄制阿爾金頭盔,癱倒在柱子下的人的時候。
他竟然被拉進了一道幻覺中在一個昏暗的過道里,前面有一個人在拉著轉輪門是波旁。
不過幻想很快就回到了現實,眼前的剛好有一段轉動閥門,他立刻給波旁指了指那道門。
“幻覺所以黑暗者也在附近嗎他們在跟著我”心里轉過這些想法,但謝元沒有顯露,而是守在波旁旁邊由波旁來開這個門。
不過二十年的文明缺失,導致整個制度的破滅,哪還有什么人會安排來給地下設施上油注漆呢
所以波旁轉動地非常艱難,以至于他都要謝元打起十二分精神“這堆該死的廢鐵快,快打開呀阿爾焦姆,我的本能告訴我這兒有些不對勁記住咱們的協議我全靠你了,孩子”
而對于這個轉動閥,波旁甚至急得都唱起了歌“加油啊你這扇小格柵門我答應你,親愛的,我會回來的,會給你上油的,還會給你涂上新的油漆。”
不過唱著唱著就不對勁了“是,我的女主人我聽見您了是的,是的,是的永遠,永遠”
謝元也好像又被扔進了幻覺中,他竟然離波旁有10米遠,地上齊腰深的積水浮著一大堆尸體,是那些死去的戰士。
“得跟過去。”謝元對這個情況下了定義,這是由于核爆后,濃郁的毒氣和輻射形成的天然幻境這么一條通路估計還是黑暗者的幫助才能在他腦海里構筑得出。
而這些浮著的倒霉蛋,恐怕沒這么好運了,活活溺死在幻境里
耳邊依舊響起著波旁的破鑼嗓子“啊,是的現在我很幸福您的歌聲太美妙了再唱一首只為我而唱吧”
人好像在聽音樂,手卻不停地扭轉盤,好一個詭異地場景,但是這也證明了波旁還在勉力抵抗。
門終于開了條足夠人出空間了,謝元已經來到了他旁邊,波旁已經力竭了,這里似乎有種風在吹著自己不讓走,謝元只能抓著他的手要拖著他往出口進,挺艱難的。
自己突然被拉住了又一個黑怪出現拉住了謝元的手,用力一拉
“哐”轉輪門失去了束縛立刻就重新關閉一個大門,但是謝元和波旁已經逃出了生天。
“咳咳,啊我剛才是怎么了阿爾焦姆,剛才你聽見那些歌聲沒有啊我可不希望那是敵人干的。”波旁的狀態還算不錯,所以謝元也就不說出他在自唱自和的窘態了。
“我沒聽到,”謝元攤攤手,“你一拉開門,我就立刻把你拉出來了。”
不過如果說風聲也算的話,那可能真是一種唱歌的聲音,不過對自己而言影響不大。
“所以你果然是免疫的,請你請對了”波旁深呼吸幾口氣后,這才平復了狀態,“我們走吧。”
又花了十來分鐘走了一段蜿蜒曲折的過道,波旁帶著謝元終于來到了一片發紅光的地方市場站大門前的信號燈。
“終于到了”謝元長舒一口氣,老在陰森晦暗的地鐵過道里走對于心態上也是壓力甚大的,尤其是這種因為未知原因容易致幻的環境。
謝元都感到舒心,就別提波旁了,那是一種壓力釋放的精神狀態,他又恢復到了那種吹牛打屁的狀態“這就是市場站,保持冷靜波旁大叔會帶我們進去的。”
然后,謝元就見到了一種別樣的耍賴撒潑,這種男人風格的撒潑波旁是一邊哭鬧,一邊喊“嘿,伙計們開門啊別讓你們的兩條腿的同胞愚蠢地死去”
然后再里面沒反應的時候,波旁又踢了兩腳鐵制大門,也不知道他痛不痛“你們聾了嗎我們就要被吃掉了”
而剛好,諾薩里斯的叫聲立刻充斥著整個隧道,這種生物的雷達真是靈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