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杰洛特驚得想大聲呼出來，但知道嚴重性的他馬上壓低了聲音，“你怎么搞定的？”
“很簡單啊。”謝元咧開了嘴，“眼見為虛啊。”
“那…那些尸體……”瑪格麗塔也感覺到不可思議。“那也都是貨真價實的玩意兒。”謝元倒也不隱瞞，“只是讓他們入土為安罷了。”
至于尸體的來歷，謝元就沒有多講，也的確不想被問到。
所以謝元為了轉變話題，很快就催促起來：“有沒有地方安置他們？趕緊得吧，我背著是不累，但他們一旦醒過來那就全暴露了。”
“那我們先去特莉絲的家吧。”杰洛特想了想，考慮一下征詢道。
謝元對此也沒意見，但他轉念一想，還是出言建議：“你先去，如果十幾分鐘后，神殿守衛沒有找你，我再帶著瑪格麗塔一起進來。”
“你認為神殿守衛掌握了我們的行動？”杰洛特聞言有些皺眉，這種被監視的情況讓他很不舒服。
但出乎意料的是，謝元并不肯定：“不知道，我還不能確認。”
看著一陣錯愕的杰洛特，謝元解釋道：“但如果一座城市的武裝部門要是連一個小有名氣的外來人進入了本地都不清楚的話……那我基本上可以判定這個叫曼吉的人死刑了——因為這是無能的表現。”
“但很明顯，一個敢于下克上并且成功的人，可以是個沒有道德的人，但絕對不是一個蠢人，所以打起精神來面對吧。”瑪格麗塔總結道。
“如果他問起你，”杰洛特看向謝元，“我該怎么回答好？”
“就說我去了亞卓大使家。”謝元很淡定地回復，“看沒看到我是他的事情，但我一個尼弗迦德的騎士想去哪兒…應該還輪不到一個神殿守衛的頭子去置喙吧？”
杰洛特挑了挑眉頭：“這倒是，尤其是根本無法保證諾維格瑞到底能不能守住的當下，尼弗迦德的人是不能擅動的——原來如此，難怪你接受了恩希爾的爵位。”
說著有撇了撇嘴：“就是低了一些……”
“有個編制就夠了，剩下的我靠自身武力就能保住自己。”謝元無所謂地擺擺手，“我的武力，已經足夠保證當地的貴族老爺們心平氣和地跟我說話了……我只是需要用一個爵位讓自己能跟他們心平氣和地說話而已。”
杰洛特倒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頓感有趣，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畢竟仔細想來，他這些年來的行為好像也暗合這句話的道理。
“快去吧。”謝元趕緊催促著，“不然再說下去，背上的人得醒了。”
杰洛特也同意這一點，于是便向著瑪格麗塔點了點頭，接著轉身就朝著特莉絲的大別墅的方向走過去了。看著杰洛特的背影，然后看了看正在教主廣場上，對著看熱鬧圍著火刑柱周圍居民慷慨陳詞的曼吉，謝元用下巴努了努書店的方向，對瑪格麗塔建議：“我們去那里等待，同時那里也更好看到曼吉接下來的動作。”
女院長自然也沒有意見，于是兩人就像散步一樣穿過人潮，略過了演講的神殿守衛頭子，和神殿守衛，就這么在書店的門前看著肆意作弄的眾人。
“我突然感覺喜歡這種隱于人群之中的感覺了。”瑪格麗塔嘆了一口氣，這時她一直恬靜淡然的臉頰上添了一股惆悵，“看著他們曾經如此地艷羨著巫師和術士，恐懼著他們的力量，卻又渴求他們的能力和長生；看著他們現在如此狂熱地迫害著我們……術士的傲慢和獨立有什么意義呢？還不是一切像個輪子一樣從頂端一躍而下。”“嗨，也別太傷春悲秋了，”謝元拍了拍瑪格麗塔的香肩安慰道，“現在的世道是不好，但我想在有限的時間里總會趨于平靜的——那時就又會是你們術士大顯身手的時候了。
“就像日落日出一樣，運勢總是起起伏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