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以后,我就只寫草書。為什么因為草書要草,我寫的草一些,別人不認識,我也不認識。但是礙于我的身份,就只能夸我寫的好”
“卑職說話不知輕重,請院長責罰。”唐匪躬身行禮,態度謙卑的說道。
“哈哈哈,你都說了,你要在面對我的時候坦誠直接,毫無隱瞞。如果因為這個責怪懲罰你,這是不是代表我這個院長太不稱職了”
鐘家園看的傻眼了,這倆人演的是哪一出
你們倆你儂我儂情深意切,小丑只有我自己
嚴文利接過秘書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手,然后上前拉著唐匪走到沙發上坐下,說道“唐匪,雖然咱們倆是頭一回見面,但我對你是久仰大名了。”
唐匪嚇得趕緊站起來,表情惶恐的說道“院長,你這是要折殺卑職了。”
“坐下坐下。”嚴文利拉著唐匪坐下,問道“喝茶還是喝酒”
上班的時候喝酒這大哥很猛啊。
“我聽院長的。”唐匪說道。
“那就喝杯酒。威士忌,國主送的。”嚴文利親自拎起酒瓶給他和唐匪每人倒了一杯,出聲說道“我高興的時候喜歡喝酒,生氣的時候也喜歡喝酒。酒這東西啊,最能夠表達你的情緒。”
“證明院長是性情中人。”唐匪奉承道。
“性情不性情的,不好說。”嚴文利看向唐匪,突然問道“別人都叫我瘋狗,你知道吧”
“這就體現在院長剛才寫的那幾個字上面去了。”唐匪出聲說道“忠君愛國,為君為民,應當是俠之大者”
“帝國監察院,原本就是打擊犯罪,厘清罪惡的機構。有很多人不理解,甚至因此覺得院長觸犯了他的利益,冒犯了他們的權威。這也完全可以理解。”
“有所追求,也必會有所失去。院長雖然失去了一小撮犯罪份子的尊重,卻得到了國主的贊賞和萬民的擁護。孰輕孰重,我想院長已經用行動給我們做出了表率和選擇。”
嚴文利哈哈大笑,指著唐匪對鐘家園說道“鐘處長,你手底下有這樣的下屬,有沒有感覺到壓力”
“下屬能力出眾,發展的越好,那是院長領導有方,我只會感覺到高興和欽佩。今天我是他的領導,說不定很快他就是我的領導了。”
“不敢。”唐匪恭敬的說道“我還要向鐘處多多學習,也請鐘處多多關照。”
“自家人,說這些客氣話干什么”
“很好。”嚴文利點了點頭,說道“聽了唐匪的話,我知道他已經對自己的身份和此番來監察院的目的有了一個清晰的認知,這些就不需要我再贅言了。”
“真正的戰爭要開始了,咱們監察院就是國主手上的一把尖刀,一把利刃。誰敢挑釁皇權,對帝國不利,我們監察院就要與其血戰到底。”
“是。”唐匪表情肅穆的說道“愿憑院長差遣。”
“我找你過來,確實是有一樁案子要交到你的手上。”嚴文利笑呵呵的看向唐匪,出聲說道“你年紀輕,又是初來乍到,總要辦幾樁案子來立立威”
“總不能讓那些老家伙們背地里說什么「嘴上無毛辦事不牢」這樣的怪話。”
嚴文利招了招手,秘書將一個黑色文件夾呈送過來。
新星上面實行無紙化辦公,但是一些絕密文件還是采用最古老的和儲存方式。
嚴文利接過文件夾,用力的拍了拍案本,沒有打開來看,而是徑直遞給唐匪,說道“你把案子拿回去好好看看,找找頭緒。”
“是。”唐匪接過文件夾,沉聲說道。
不管對方遞過來的是什么案子,他都得無條件的接下。
畢竟,這也是他潛入監察院的目的。
嚴文利干瘦的臉上笑容溫和,用他那特有的嘶啞聲音說道“唐隊長,這是你來到監察院的第一樁案子無數雙眼睛在看著,希望你能夠盡心盡力,忠君報國。”
唐匪起身行禮,說道“是。”
嚴文利端起面前的酒杯,說道“來,祝你旗開得勝。”
“謝謝院長,我一定不負院長厚望。”唐匪彎腰和嚴文利酒杯相碰,然后仰頭一飲而盡。
等到唐匪離開之后,鐘家園看向嚴文利,說道“院長,他一上來就給他這么棘手的案子他能吃的消嗎”
嚴文利笑呵呵的看向鐘家園,出聲說道“怎么心疼了”
“卑職不敢。”嚴文利挺直脊梁,沉聲說道“我只是怕他扛不住對方猛烈的攻勢,誤了院長的大事。”
嚴文利看向鐘家園,出聲說道“你知道為何把他安排在五處嗎”
“屬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