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掙扎三分,那只大手也隨之增加力道。
脖子是人之要害,脆弱易斷。
他也怕掙扎過猛,這小子借機直接掰斷自己的脖子。
在開打之前,他覺得唐匪不敢真的殺掉自己。
在開打之后,他覺得這小子什么事情都能夠做的出來。
特別是他說了那種莫名其妙的話后,更是讓余活水后怕不已。
咕嘟咕嘟
水面上浮現起大量的泡泡。
這一幕很荒誕,也很令人震驚。
因為,這是以前從來都不曾發生過,也不曾有人預想過的事情。
那個被人把腦袋按進溪水里的男人是余活水,皇親國戚,九大家族之一余家的男人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羞辱
這已經不是打臉了,這是把人的臉面踩在地板上來回磨擦啊。
唐匪瘋了嗎
他還不如一刀砍掉余活水的腦袋。
“住手。”
一聲清喝傳來。
“是誰如此大膽,敢在我曲水苑鬧事”
說話間,一個身穿紅色長袍又艷又媚的女人在人群的簇擁下朝著這邊走來,聲音又急又脆,看起來性子極其的潑辣。
“老板娘來了。”
“老板娘總算出現了,這回有好戲看了。”
“得罪了老板娘,看他怎么收場”
女人走到溪邊,并沒有停步,竟然繼續朝著唐匪走來。
她的身體懸空,雙腳踩在溪水之上,卻并沒有摔落下去。
修行者。
曲水苑的老板娘竟然也是個修行者。
她看了一眼在溪水里面咕嘟喝水的余活水,又抬頭看向唐匪,出聲問道“多大仇多大怨,要把人往死里整”
“他想殺我,我只是略作懲罰難道有什么不對嗎”唐匪看著面前的女人,出聲反問。
“給我一個面子,先把他放了如何”女人漂亮的眸子打量著唐匪,說話的時候插在發髻間的那支金步搖也跟著輕輕的搖晃起來。
金步搖的前面點綴著一朵金黃色的小花,唐匪認識這種花卉,正合了老板娘的名字金雀兒。
唐匪的嘴角浮現一抹笑意,說道“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為何要給你面子”
“金雀兒,是這曲水苑的老板娘。”
“老板娘”唐匪若有所思的打量著金雀兒,問道“老板是誰”
唐匪知道,能夠支撐起這么一大攤子事業,老板娘很重要,但是,隱藏在后面的老板才是關鍵人物。
沒有老板在幕后遮風擋雨,這曲水苑包括這步步風流的老板娘都要被人給吞進肚子里,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先生,這種事情看破不說破。”金雀兒輕撩額前的秀發,脆生生的說道“老板是張先生,李先生,也可以是黃先生,趙先生,還可以是你每一位會員都是我的尊客,都是我的老板。”
“老板娘說的好。”
“我就喜歡金雀兒這張嘴能軟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