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樂游出來,笑著邀請道:“我熬了參湯,一會給你送一碗過去?”
“好啊。”沈樂游笑容燦爛,瀟灑輕佻,極具壞男人魅力:“我最喜歡喝第二碗湯。因為第二碗湯熬的時間更久,湯味更加濃郁。”
東子晨曦俏臉之上爬上一抹紅潤,像熟透的伽羅果一樣嬌媚動人,柔聲說道:“喜歡就多喝兩碗。”
——
“殿下。”禿頭謀士錢太安從里間走了出來,問道:“沈樂游來干什么?”
“他來匯報工作,說安全局近期要在鳳凰城進行大規模搜檢。”
“此子可恨。”錢太安氣呼呼的模樣,說道:“他們已經在鳳凰城搜查了好幾天,整個鳳凰城都要被他們翻了個遍現在才想起來向殿下匯報?”
鐘天闕輕輕嘆了口氣,看向錢太安說道:“人家給臉,你就接著。落在地上,到底丟的是誰的面子?”
錢太安忿忿不平,悲聲呼道:“殿下,沈氏得寸進尺,我們必須要發出自己的聲音。”
“怎么發聲?如何發聲?”鐘天闕反問道。
搞得跟他不愿意發聲一樣,你有本事讓他們松開卡住我喉嚨的手.
“鐘氏,余氏,還有其它忠于皇室的重臣”錢太安出聲建議:“把這些力量集中在一起,就能夠和沈氏分庭抗禮。至少,我們要在他們面前爭取到一定程度的話語權。”
“我們愿意配合他們的工作,前提是他們也要給予我們必須的尊重。殿下,他們這是用軟刀子割肉,不停的消磨我們的心氣和力量,等到大難臨頭,想要反抗就來不及了。”
錢太安很著急,都emo了。
原本想著陪伴在太子身邊,等到太子登基上位,自己就有扶龍之功。
按功行賞,自己不是最大的那份?
當時他對唐匪冷嘲熱諷,彼此看不上眼,不就是擔心會說話能辦事的唐匪搶了自己第一心腹的位置?
結果打著打著,你猜怎么著?
唐匪掀了桌子,沈氏摘了果實
他這個太子身邊第一謀士的位置就尷尬了。
走?誰敢收留自己?
再說,能走到哪兒去?鐘天闕不會放他走,沈氏也不會。
留?前途一片灰暗。
沒有話語權,甚至沒有權力
鐘天闕失去利用價值的時候,就是他人頭落地之時。
他得突圍,他得為自己尋一線生機。
“你說的道理我都不懂。”鐘天闕看向錢太安憔悴憂郁的臉,出聲撫慰道:“但是這宮里宮外都是沈樂游的人,我出門一趟,被他們給圍的里三層外三層的.想要把那些力量聚集在一起,談何容易?”
鐘天闕貴為‘儲君’,卻連和鐘余兩家能夠說得上話的人見上一面都難。
即便見上,沈樂游的人也跟影子一樣在周圍游蕩,很難談及什么核心事務。
“如果殿下有意,我愿為王前驅。”錢太安挺直脊梁,斬釘截鐵的說道。
鐘天闕搖頭,說道:“這很危險。沈樂游知道了,不會放過你。”
“君辱臣死,君憂臣勞。我錢太安賤命一條,有何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