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怒頭破血流,一臉懵逼的看向沈無相。
他砸我腦袋干什么?
自己又哪里做錯了?
不管錯沒錯.
老板說我錯了,那我就是錯了。
郭怒‘撲通’一聲跪伏在地,腦袋重重的磕在地板上。
那碎掉的玻璃渣子被他的腦袋給砸的稀碎,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響。
頭破血流,卻仍然沒有停歇下來的意思。
“請軍相大人恕罪。”
“請軍相大人恕罪。”
“請軍相大人恕罪。”
——
小人物就是如此的悲哀,你拋頭顱灑熱血付出忠誠和膝蓋所得到的東西,很有可能被人一句話就輕飄飄的拿走了。
而出身豪門的盛況打傷了那么多安全局特警,甚至還差點兒當眾把自己給殺了.
毛事沒有。
郭怒知道沈無相的性格,更清楚自己絕對不能讓他拿走自己所擁有的一切。
他會死。
是真正的肉體死亡。
他執掌安全局的這些人得罪太多太多人了,就跟當年的嚴文利一些。
坐在這個位置上,他們活著的時候,很多人就清楚他們不得好死。
沈缺看得一陣唏噓,暗自在心里慶祝自己姓沈。
沈無相抬腳踩在郭怒的腦袋上,不讓他磕頭,也讓他沒辦法動彈。
“知道為什么你屢次辦砸差事,我還愿意留下你這條狗命嗎?”
“因為我是軍相大人的狗。”
“不,我的狗多的是,不差你這條。”沈無相臉色陰沉,表情凌厲,居高臨下的盯著郭怒那球一樣的身材:“要不是你當年幫我擋下一顆子彈,我早就把你的腦袋割下來喂狗了。”
“謝軍相大人饒恕,謝軍相大人饒恕。”
沈無相這才把腳從郭怒的腦袋上挪開,出聲說道:“起來吧。”
“謝軍相大人。”
郭怒又磕了一個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
沈無相看向郭怒,出聲問道:“你上次去酒吧搜檢,是不是因為沈樂文被殺的事情?”
“是的。”
“這次在盛家姑娘的閨房把再次遇見,是因為沈樂游的死.”
“軍相大人英明。”
“你知不知道,鳳凰城那么大.你在短短一個月之內,連續遇到一個陌生人兩次,這意味著什么?”
“軍相的意思是這兩樁案子都和那個搖滾歌手有關系?”郭怒抬起頭來看向沈無相。
不是剛剛才查過嘛人家是正正經經的不正經搖滾歌手.
不然的話,自己何苦挨這頓打?
“至少也要列為重點嫌疑人。”
“那我現在就去把他逮起來,只要進了我們安全局的大門,就連小時候尿過幾次床都得給我交代出來。”
“不要輕舉妄動。”沈無相擺了擺手,出聲說道:“如果你們早些把他給逮了,把生米做成熟飯盛氏也就不好說什么了。”
“你們剛剛闖進人家閨女家鬧了一通,結果身份核驗又沒有任何問題.轉頭又去逮人,那就是把盛氏的臉面往地上摩擦。”
“盛景這個老頑固別的都好,就是太護著女兒。那姑娘在盛景面前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盛景怕是要沖過來和我拼命。”
“關鍵時刻,不宜結仇,更不適合再和盛氏這樣的豪門巨賈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