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在閣樓落下,命先知一行人,臉色都是有些變化。
李胖子及時的端上了水,也真就是一碗水,只不過不知道是水龍頭接來還是怎么來的。
也或許有可能,是一碗毒藥
命先知看著端到面前的水,有些愣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去接還是不該去接。
“先知兄,喝了水,就該上路了。”葉凡的聲音在此刻響起,似乎有些驚醒了命先知,“你是少門主,出門這么久,你的師尊他們,應該會擔心吧。”
“是。”命先知點頭,看著葉凡帶著淺笑的笑容,根本捉摸不透眼前這個少年所想,只能是點頭,將那碗水一飲而盡。
“葉凡兄,命先知告退。”
喝下了水,命先知再不說什么,站起身來,向著葉凡拱手。
“去吧,先知兄,我還有些事情,就不送了。”
葉凡回答,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
這笑意讓命先知有些瘆得慌,看了一眼空著的碗,又想到立下的誓言,眼睛里閃過惶恐和不安,這種情緒,也剛好督促著命先知離開。
“葉凡,那碗水里有什么東西啊”直到命先知離開,一旁,李胖子才湊了過來,“是不是你用了手段,悄無聲息的放了什么無色無味的劇毒,只要喝了,這個禿頭怪就要一輩子受制于你了。”
“那只是一碗水,什么都沒有,硬要說有,可能也就是礦物質豐富。”葉凡回答,擺了擺手,緊接著,拍了拍李胖子的肩膀。
“我沒有下任何毒,可喝了這碗水,他同樣永遠受制于我。”
“他看不透我,同樣,也看不透這碗水,一輩子都會擔心是不是在今天被我下了什么毒,下一次見到我,就算沒有了那誓言的約束,他依舊會覺得害怕。”
“有的時候,真正劇烈的毒,不是來源于身體的劇烈不適,而是精神上的長久痛苦。”
“奧”聽到葉凡的話,李胖子撓著頭,有些似懂非懂。
葉凡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對于胖子,他已經盡可能把話說到明白。
擺了擺手,葉凡再一次移動目光,看向了烏啟幾人,“好了,現在,是該處理你們了。”
聲音響起,這些本就滿心害怕的人都是一顫。
沒有敢開口說什么身份的了,他們也沒什么身份,是個錦城的執法隊隊員,這身份或許對于平頭老百姓有威懾力,可對于葉凡
剛剛那個命先知,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軍師,你來決定吧。”葉凡沒有急著說什么,只是看向了一旁的算三生,“畢竟,是他們害死了你的朋友。”
“我”聽到這話,算三生似乎有些意外,不過,在看向烏啟時,他難掩的,眼中有些恨意浮起。
那秘境里的一幕幕,漸漸浮上心頭。被欺騙,被追殺,看著自己視做親人的伙伴為了保護自己死在這個狗人的手中,這些東西,都讓他的仇恨燃燒的愈加旺盛。
烏啟看著算三生的表情慢慢變的陰沉,心里也是一沉,想要說些什么,可張了張嘴,卻是什么都說不出口。
他想求饒,可面前這個落魄的中年人,前幾天,還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間,肆意的戲弄,如今情況反轉,兩人的身份完全調換了過來,這讓他沒有辦法說什么。
“葉凡兄”好一陣,算三生最終開口,他吐出了一句滿是仇恨的話,似乎是在宣泄自己的情緒。
“這樣的狗東西,讓他們死就好了。”
而說完這句,算三生似乎也有些乏了,拿著羽扇扇動,坐回了位置上,臉上,難免的有一抹頹然之色。
若是今天烏啟被抓到這里是他運籌帷幄,是他苦心經營的結果,他肯定會很開心,手刃仇敵的感覺,比什么都要讓人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