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許久，葉凡才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畢竟百年生涯，這點自我調節的能力還是有的。
抬頭，葉凡的眼神再一次堅定了起來，看著眼前出現的新的景象，眼神中，似乎有一抹火光跳躍。
“上一世，十七歲的我，到離開明心宗也只闖到了三十一層，這一世，不知道，能走出多遠。”
“總不會比那時還差的。”
“闖過了”
幻境外，看著墻壁上第十二道刻痕響起，老者似乎有些意外。
不過很快，他似乎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踏出十二層，就已經算是心境通明了，往后，應該還能踏出許多層。”
而也正如同老者預想的那般，在通過十二層之后，墻壁上的刻印很快又再次亮起。
十二，十三，沒有多少的時間，刻印便來到了三十以上。
又過了一陣，刻印超過了四十。
而四十刻并沒有停留，依舊在接連的亮起，直到此時，老者的表情漸漸的有些驚訝了，看著墻壁上的刻印，眉頭逐漸皺起。
“一個十多歲的孩子，怎會有這般堅定的心境。”
“還不錯。”一道聲音在老者的身邊響起，老者一愣，扭頭看去，當看到是云玉時，顯得有些意外，“云玉導師，你怎么來了。”
“既然是長老分給我的學生，自然關注一些。”云玉回答，目光卻是專注于那墻壁上的刻印，“按照這個進度，他應該能闖到五十層以上。”
“戒律長老，明心宗的歷史上，明心試煉里最高的記錄是多少層。”
“七十九層，劍圣所留。”老者回答，卻是似乎想起了什么，“接引道人說，此子修行的，正是劍圣所留劍法。”
說了一句，老人似乎恍然大悟，“怪不得這小子心境如此堅定。”
“古往今來，得到劍圣傳承的不在少數，西海那邊不是還有個自稱劍圣后人創建的劍閣嗎，其中心境佼佼者卻是沒見幾人。”云玉搖了搖頭，“劍術只是術法，雖然也能磨人心性，不過也不見得有多少成效。”
“云玉導師的意思是說此子的心性堅定，不因劍法”老者有些驚疑不定。
“只能說不像。”云玉回答，似乎也有些回想，“他身上頗有些他先祖的影子，信奉以戰止戰，昨天來時，還與我爭論了一番。”
“他先祖可是沒能闖過這么多層。”老者回答。
“他先祖太相信自己的道路是對的了，明心試煉對于他來說，更像是質疑。”云玉似乎看的透徹，想到了什么，幽幽嘆了口氣，“他這后人，這一點上倒是比他先祖做的更好。”
“做不做的更好我不知道，不過，至少要更禮貌一些。”老者開口，嘟囔了一句，此刻，倒是也對葉凡的成績有些好奇了，“也不知道這小子能闖過多少層。”
“應該不會超過六十層吧。”
“不知道。”云玉搖了搖頭，靠在了一旁的門匾上。
刻印依舊在增加，不多時，最終突破了六十大關。
這讓兩人都有些驚訝，顯然，六十層，已經是足夠驚世駭俗的成績了，就算是常年呆在明心宗的長老，能闖過六十層的，也不超過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