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地方,要是酒不夠烈,或許許多人都會忘記自己是誰吧。”
聞言,寧夢年似乎有些震動,想到了什么,看著坐在那兒的葉凡,發出問題,“這么多士兵,真的都是心甘情愿為了人族來拼死一戰嗎”
“這誰知道呢,或許有人是為了高額的體恤金,或許有人是為了光榮的名號”葉凡回答,說了一句,卻是一笑,“不過管那么多干嘛,至少我們看到的,每一個人都在為了人族拼死一戰。”
“說的也是。”寧夢年回答,似乎有些思索,過了一陣,倒是也學著葉凡坐了下來,再次喝了一小口酒壺里的烈酒,咽了下去,而后,頓時臉色有些通紅。
“吃點肉吧,光喝酒,那哪能行。”葉凡開口,把手里夾著的烤肉分給一半,架到了寧夢年的面前,而后,抽出一把小刀,自顧自的切下了一塊肉,也不管佐料什么的,吃了起來。
寧夢年同樣有樣學樣,不過肉到嘴邊,他停頓,嚼了一塊,味道明顯不太行,想吐,卻是想到了葉凡說的,又喝了一口酒。
怪異的地方也就發生了,明明兩樣都不太好的東西湊在一起,這時,卻好像互補了起來,很順暢了入了肚子。
見狀,葉凡微微點頭,而后,又開口,“吃大口一些,喝也喝大口一些。”
鼓勵式的發言讓寧夢年學了起來,很快的,他似乎發現了其中的暢快,幾次過后,他已經能夠隨意的咬下一大塊肉,順帶就著一大口酒。
“這樣才對嘛。”葉凡開口,寧夢年對視,此刻,卻是笑著開口,“沒想到這沒有佐料的生肉和這么劣質的烈酒,加起來竟然會有這般暢快。”
“暢快的從不是酒肉,而是酒肉間的膽魄和豪爽。”聞言,葉凡回答,此刻,看著動作依舊有些生疏的寧夢年,突然問道“寧夢年,校長讓你來找我學習,學到什么了嗎”
“沒有學到什么。”寧夢年開口,此刻臉上有些酒意,似乎讓他原本內斂的性格也有些改變,點了點頭說了一句,看著葉凡,眼中有些光芒,“你身上的膽魄,氣度,見識還有很多東西,都是獨屬于你自己的,我學不來。”
“哦”聽到這話,葉凡眼中卻是有了抹笑意,“校長可是讓你來學習的,要是呆一趟什么都沒學到,校長怕是不太高興吧。”
“他不高興不高興就是了,跟我也沒什么關系。”說到寧夏川,寧夢年似乎有些不喜了,又是喝了一大口酒,似乎帶著一絲怨念的道“反正他也沒怎么把我當過他兒子。”
“寧夏川校長那樣的人,應該對自己的兒子不會差吧。”葉凡卻是問道。
“差是不差,不過,沒有什么感情,他只不過是想讓我來幫他做些他想做的事情罷了。”聞言,寧夢年卻是一笑,看向了葉凡,眼中似乎有些醉意,“你那么聰明,肯定看得出來,我父親讓我來跟隨你,無非是想讓你放下戒心,安心就職罷了。”
“我對他而言,不過是個好用的工具,頭上,掛著一個他兒子的名號而已。”
“你父親的想法我倒是知道的,不過天底下,不愛自己兒子的父親,應該很少吧。”葉凡開口,說了一句,倒是似乎隨意的道“還有我有點不明白,校長那么想讓我就職,是有什么原因嗎”
“他總不可能想害我什么的吧。”
“這我也不知道。”寧夢年回答,眼中有些惺忪,看了一眼葉凡,卻是又開口,“不過他那種人,只會想他自己,你去就職,絕對是有什么對他有利的地方的。”
“你看,就像我出生一樣,也是他和高層的博弈,高層害怕他孤身一人亂做什么,他就隨便找個人生了個兒子表忠心示弱,然后得到了武都學院校長的位置。”
“他可不會示弱,無非是些手段,你不知道吧,我母親從來就不是難產而死,而是他”
“”
說到寧夏川,此時酒意上了頭,寧夢年有些止不住的開口,絮絮叨叨的說著許多話。
而篝火旁,葉凡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聽著寧夢年說著,眼睛里,微微有些光芒閃爍。
許久過后,最終,葉凡站了起來,看著寧夢年再一次舉起酒壺,按住了他的手,搖了搖頭。
“寧夢年,你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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