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王，希望你說到做到。”
鬼王離開，場中的戰斗也因此而得以緩和。
鎮王則是深深的看了界一眼，目光在場中掃過，那些熟悉或不熟悉的面孔，仍舊讓他內心驚詫。
太多老邁，像是從墳地里爬出的一具具鬼魂。
裹挾而來的，是那難掩灰暗的過往。
“趙老。”暫時的休戰里，幾個人攙扶著趙行，歷代文王里，他并不是有名氣的，在位時，算是人族平平淡淡安安穩穩的幾十年。
這位曾經的老文王在這一戰里第一個出戰，也是第一個退出戰場，佝僂的身子似乎要杵著拐杖才能站立。
拳怕少壯，如今的他甚至連離王都打不過了。
“趙老，年紀大了就安心頤養天年吧，何苦淌這一趟渾水。”鎮王開口，這些人里，他看得出趙行到來的原因和其他人不同，“你是老文王，人族的局勢你看的明白。”
“那些禁武幣，對你并沒有什么用。”
“呵呵。”而聽到鎮王的話，趙行略帶自嘲的一笑：“懦弱了一輩子了，終了了，還是想做點驚天動地的大事。”
“沒有用的。”鎮王搖頭，“也沒有意義。”
說著，似乎是意有所指想要動搖在場的眾人，鎮王又接著道：“就像這風暴城一戰，明王是必死的。”
“我們殺他，好過整個前線的覆滅。”
“放你娘的狗屁。”黑白二魔率先開罵，本是為傭金而來，可他們這些禁武樓的傭兵早就打聽到了風暴城的過往。
“賣友求榮，嘴上還要說的一副舍身大義的模樣。”
“你們這些“正義之士”，永遠這么惡心。”
“對啊，想跪著就跪著，又當又立的，還不如那個小子。”人屠秋山也是開罵，一臉橫肉抖動不已，“最他娘惡心的就是你們這種人，明明就是怕魔獸王，怕天外人。”
“對外哈巴狗，對內重拳出擊，還前線王呢，分明就是個軟骨頭狗腿子，根本不配當人。”
“什么時候輪到你們來評判我們了？”離王加入罵戰：“在場各位那一個身上不是背了無數人命？論當人，我們這些征伐了一輩子的將領，用得著你們來說道？”
“我是雜種我不否認，不像你們，當婊子還要立牌坊。”人屠回擊，“我敢說我是雜種，你敢說你是婊子嗎？”
“你。”人屠這一手傷敵一千自損一千二的話說出來，一時間，愣是把離王說的噎住了。
他噎住了，其他人可不閑著，都是破口大罵。
“當初眼紅戰天王，現在眼紅明王，說到底無非就是看不得有人比自己好，內心齷齪的小人。”
“真打不過獸族嗎？就是你們這群窩囊廢不敢出征，守著那點老本，現在連老本都守不住了。”
“真有那個大臉說自己征伐了一輩子，天天就窩在城里，廝殺的是你們？”
“……”
辱罵聲不斷，在場的那可都不是什么善人，罵起人來有多難聽多難聽，沒一會兒，便把三王罵的臉黑如炭。
回擊也沒辦法回擊，他們是前線王，怎么樣都得有些格調。
這些人可就不同了，都是些喪盡天良的主，人設本來就是廢墟，言語回擊根本無效，反而會招來更猛烈的嘲諷。
“鬼王怎么還沒有回來。”鎮王額頭的青筋在辱罵聲中漸漸隆起，看著靜靜在血泊中坐著的界，眼神越來越兇狠。
葉凡已經進城，時間繼續耽擱下去，指不定發生什么大亂。
萬一真讓他把明王救了，那就真的亂大套了。
“來了，來了！”
時間過去，天邊，鬼王的身影終于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