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憤怒八分真,兩分演。
這么真情實意,是因之前查過宮內賬本的次日,她又大概翻看了官員們的俸祿賬本。
大俞朝官員的工資由銀錢與糧食組成。
例縣令的俸祿折合每年可得三千兩銀左右。
除俸祿,朝廷還有各項補貼。
如冰貼、炭火貼、木柴貼、鹽糖貼、茶果貼、菜肉貼、轎馬貼、紙貼、墨貼補貼項目繁雜之多,甚至能補到官員家仆婢身上。
縣令每年的補貼,最低又要三千兩銀子。
再加上類似季度獎、年終獎、項目獎,等雜七雜八款項算在一起
朝廷每年發給一個小小縣令的薪水,都會有八千多兩
二品大員所得,比之多近二十倍
下方一眾官員紛紛跪倒高呼“皇上息怒。”
花素律如何息怒
若說方才有兩分是演的,那現在是十成十的滿格憤怒值
一年十五、二十萬兩的薪水還要貪
以這個時代銀錢的購買力,這td是一群饕餮吧
不然怎么能吃這么多錢還不夠
“御史大夫”花素律指向下方一人,怒喝“爾總領御史臺,監察百官、糾改風紀。雍都內累年藏污,爾未有所察以至成今日這般龐大惡劣貪瀆之案爾之失職重罪,亦要嚴處”
一個老頭顫顫巍巍地跪拜“臣”
花素律不給他辯解機會,立刻揮袖道“來人即刻摘下李嬰烏紗,除去官帶,剝去官服、官靴,押入大牢受審”
長階下方站崗守衛的方圓即刻奉令,幾名羽林軍上前扼住人,三下兩下將官衣剝干凈。
李嬰一把年紀,官場走了幾十年,猝不及防當眾被剝去官服,尊嚴面子被打得粉碎如末。
冤枉沒喊兩聲,人氣急暈死過去。
羽林軍不會因他暈倒不做事,反正圣上下令此人要進大牢,醒著進去、暈著進去沒分別。
他們拽著老頭手臂,像拖死豬般將人拖走。
花素律消化著怒氣,目光在下方掃了一圈又一圈。
好一陣后,前方柳常德忽發出聲響“皇上,御史大夫奉公多年”
“怎么”花素律絲毫不意外柳常德會說話。她瞪著眼,神態像個惡霸,聲調急到有些發尖“丞相要求情”
尚志歲案,武利智的前車之鑒這廝是記不得嗎
柳常德與其他臣子一樣跪在地上。
柳常德和緩道“皇上,御史大夫年事已高,身體不濟、多有頑疾。臣是擔心御史大夫發病,耽誤清查貪腐。若有蒙昧之人借此發揮”
他頓了頓,讓這段話意味變得巧妙“會說皇上不仁,污損皇上圣名。”
花素律冷哼一聲,她一個暴虐女帝的人設,會怕名聲不好
她暗暗咬下牙。
確實有點怕。
從前我沒得選,現在我想做個好人。
畢竟姐打算活到跳廣場舞的年紀。
“柳卿果真為朕擔憂。”她對身邊的太監揮下手,咬牙冷聲道“去找個太醫到大牢里給李嬰治病,切記”
她手指在空中點點那太監,眼睛冷冷地直盯著柳常德,一字一句地說“萬要留住那廝性命,他為官多年,必知不少秘辛。”
那太監應聲,躬著身退下,小步匆匆地跑出明堂。
“皇上圣明。”柳常德跪在地上俯首拜禮,看不見他的表情。
花素律冷眼看他的腦瓜頂。
前些日子,為了柏州那幾個空位,這廝讓手下人在明堂“搭臺”,御史大夫沒少讓御史臺的人幫著敲鑼彈弦。
緒正回來前,明堂里你方唱罷我登場,令花素律煩躁不堪。
今日她毫無預兆地處置李嬰,柳常德沒了這張嘴,足夠他哆嗦好幾天。
花素律心中想等著吧大年三十兒我放過你,大年初一咱就拉清單待明年上元節劇情開始后,看老娘怎么利用劇情虐死你們
李嬰,你在御史臺干活還站派系活該你倒霉老娘先拿你開刀祭旗
柳常德,今日只摘了你的嘴和錢袋子,遲早有一天辦你
她冷笑著將袖子甩到身后,叉腰面對百官,按記憶里原劇情的走向,下對王穆慈的殺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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