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下剛才,武利盈扛著她翻那么遠,竟然就深呼吸幾次看來這混賬體力真不一般不愧是武利智的親弟弟。
“皇上。”隨侍喘著大氣行禮問“您,您可無事”
花素律板著臉揮下袖子“朕無事。叫方圓來交泰宮,武利盈犯上,三十鞭。”
她邊說邊走,臉上也看不出表情。
應命的小太監迷迷糊糊。這離武公子上回挨罰才幾天啊又來
但他沒資格詢問皇上這些,只能點頭哈腰忙不迭退下去傳命。
在武利盈這兒折騰一圈,也沒什么時間晨練。花素律用完早膳歇息一陣,開始工作看折子。
桌案上一道封上插了標的折子分外醒目,這意思是,這道折子內容比較特殊,需要加急仔細處理。
花素律拿來展開,原來是惠文濤遞的。
迅速翻看完,花素律是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她捧著折子翻來覆去半晌,末了看著折封吭哧笑出聲。
因為之前頒布的有關官員納妾等新法規內,有規定官員不能嫖民妓。
大俞合法,妓雖都屬娼籍,但也有高低貴賤。如官妓高于民妓,不賣身的清倌高于賣身的紅倌,等等
當然,所謂的三六九等處處可見。這些不過是高的看低的,低的還要分個更低的心里才平衡。
究竟什么妓,對那些嫖客來講都無所謂。
但對于官府,還是有一定區別的。這其中的差異,主要在官妓與民妓的改籍問題上。
如今不讓官員嫖民妓,他們想嫖只能去教坊司的官妓。但官妓價格高昂,尋常小官想去玩一次,至少得省吃儉用攢一兩個月銀子。
這自然少不得人舍不得花這銀子,或覺得玩得不夠痛快。于是便有人生出別的門道,比如暗娼
同樣,這倆月暗娼館陸陸續續拆了好幾個,被抓涉事的官員也都受到或輕或重的處罰。但這仍阻止不了他們,于是他們又生出別的想法
他們玩起了男倌兒。
新法上說不讓玩女人,沒說不讓玩男人吧
不讓納小妾,沒說不讓搞倆“書童”幫忙“研墨舔筆”吧
左右男人生不出孩子,只要我提起褲子,你還能抓我什么把柄
花素律搖搖頭,嘆這些人,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為了這點子,真是啥辦法都要想
也怪她這種事歷史上有跡可循,算是她沒思慮周全。
花素律提起朱筆,在惠文濤的折子上畫圈添注。
什么男妓也是妓,要一視同仁,不能搞歧視。
什么假若男子通奸無論雙方是否自愿,可皆為ji奸罪。此罪民輕罰,官違重判。情節嚴重者與墻見同罪。
什么強擄人口,不論男女目的,皆為重罪。
花素律寫出這些不是搞性別歧視,或是性取向歧視。
她也知,這種管法肯定要牽涉無辜者。但這個時代如此。況且只要人有,許多事無論是何年月地域、行何法規都是禁不絕。
今日這些人能搞出書童、紅顏的由頭,明日就能搞出干兒子、干女兒。
那些漂亮又家世薄弱的男孩,會如同曾經那些女孩一樣,淪落為官宦豪紳的玩物。
或許這些男孩中有人是情愿如此,想借此攀附,期望自己能魚躍龍門,成龍成鳳。
且不論此為不軌之道。漸漸的總會有心懷不軌之人從中生出門道,將其形成產業或其他更可怖的途徑。
若輕縱不顧,官宦們便是從玩女人變成了玩男人。本質上是換湯不換藥,沒區別。他們一樣可行與從前一般“換妾”、“獻歌舞姬”之事。
到時,花素律與一眾人費心費力想出的這些新規,也就成了廢紙幾張。
至于現在,專業的事留給專業的人干。法律法規上花素律清楚自己不是行家,批注也只是建議。
朱筆標完后,花素律在最后留了句“卿為刑名多年,人情私欲多為察之,其中關隘當得清楚。此事詳盡可再商再議。眼下,陽奉陰違之事必嚴查嚴處,絕不能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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