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聲,最先挑事的嶺南兵被繩標頭貫穿,血花濺到周圍人臉上。那人顫抖地凝視自己滋血的肩頭
那人手上的刀哐當墜地,諸理單手拽緊繩子猛一用力,那人被肩頭貫穿的繩標扯著從馬上飛起,發出極為尖銳的叫聲。
諸理坐在馬上對著一腳過去,將他踹飛出去,收回連著的繩標。
“啊啊啊”
此時那還見他有之前的囂張模樣他哀嚎著在地上連連打滾,沾著肩頭噴涌出的血黏了一身的土,像條狼狽的狗。
那群嶺南兵,直到他們的同伴發出嚎叫才反應過來。諸理的動作實在太迅速,從他擲出繩標,到同伴摔在地上,不過電光火石
下一瞬,躺在地上那人劈著兩條腿不住發抖,發出更為激烈的慘叫。
眾人本還不明,直到那人兩腿間那地兒洇出的血透到褲子上,才真正曉得發生了什么
有幾個兵跳下馬奔向那個摔在地上的同伴,沒跑兩步,就覺面前似有一片薄薄的利風刮過,繼而臉上傳來痛意與濕熱感。
他們抬手往臉上抹下,見指尖沾了一片血紅那不是風,是暗器
這些兵還沒弄明白暗器哪兒來的,就聽那邊他們的侯爺怒喝一聲“緒正你什么意思”
眾人看過去,看見緒廠督騎在馬上,右手舉著玉竹骨的紙扇擋在頭上遮光。
扇面上繪的五彩繽紛的百花景,配他一身清透的淺藕荷色,與春色極相襯。
他絲毫不避諱,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左手微晃,指尖寒光閃現飛出這次就聽“咻咻”的破風聲,繼而“噗”,像是鐵彈子打進皮肉的聲音。
果然,地上那人再度發出慘叫,兩條小臂上也開始冒血。
如今他手臂也受傷,想捂住他寶貴的命根子都不成不過他捂住也沒什么用了。
武利智騎在馬上不由得驚訝。
暗器至高為出手不見手,緒正雖未到此境,但已做到略次一等的出手不見痕。他沒有童子功,竟能將暗器練到如此境界
“緒正”姜賀怒目圓睜,脖子上凸出根根青筋,咆哮怒吼。
那些嶺南兵自詡是頂天立地的漢子,現下被一群沒根兒的太監侮辱豈會甘心姜侯爺這聲吼更像是給他們打了信號,一眾人紛紛亮出刀刃。
廠衛們幾乎同時就拔出刀相對,雙方互不相容。
一名檔頭機智地嘶吼大喊“拔刀謀反”
他這么一叫,當即有幾個人會意立即跟喊。
要說東廠人就是有扣帽子的天賦,當然,鎮關侯這些人戴這帽子也不冤。
廠衛們全都亮出兵刃,高聲質問嶺南兵們,拔刀是不是要謀反這相當于站在道德的高地重拳出擊。
一群嶺南兵都被問懵住,他們想認又不敢認,不認又覺得不甘心,于是架在那里干舉著刀,氣勢都漸漸低下去。
另一邊的金吾衛更是被這“謀反”搞得不知所措,一幫人握著刀面面相覷,互相都在用眼神詢問“拔刀嗎管嗎”。
金吾衛領頭的往大將軍那邊看,見大將軍沒有示意,便猜是不是現在不用他們摻和他拿不準,于是手也不敢離開刀柄。
姜賀憤聲罵“緒正你現在是侮辱上官,殘害軍士”
緒正將近兩米的個頭,雖不比姜賀壯,卻比他高不少。他舉著扇子遮陽悠哉的態度,顯然根本沒把姜賀的恐嚇放耳朵里。
“上官誰是本督上官”
“東廠,只對皇上負責。”
“本督今日是奉圣命率人來接你入城,結果他們對東廠亮刀子”緒正哼笑著不緊不慢地說“本督就是將這些人都殺了,皇上也不會怪罪本督。”
紙扇陰影之下,緒正瞇起的眸中露出陰詭的笑意“而鎮關侯你,也跑不脫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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