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利盈臉上表情變了變,嘟嘟囔囔道“孤男寡女,哪有隨便脫衣裳的道理”
花素律一聽來神了,陰陽怪氣地說“呦武二爺知道害羞了真難得”
“誰說我害羞”武利盈逞能似的來一句,吭吭把自己上半身衣裳扒了,然后豪氣干云地道“來吧”
白皙的背上結痂的血痕像蛛網般縱橫,看得人觸目驚心。腋下肋側,還有背上有幾道血痂裂開,正往外滲著血
“你,疼不疼”花素律心中忽有點懊悔。好像罰得有點重了
“你說疼不疼”武利盈背對著她,沒什么好氣。轉頭又嬉皮笑臉道“怎么啦心疼啦心疼你還讓人打我”
花素律那點懊悔霎時煙消云散,這臭小孩真就和欠了嗖的男高中生一個德行
她淡定地回了句“朕是想說,你疼活該。”
說罷沒給武利盈打嘴仗的機會,直戳戳地將藥粉抹到裂開的傷口上。
武利盈悶哼了聲,渾身一僵。片刻后才撒了口氣“你,你輕點”
“趴下。”花素律冷巴巴地命令。
武利盈這回沒和她頂,乖順的服從。
感覺到花素律坐到身邊又要下手的時候,武利盈的身子下意識繃住,但這回沒再感覺到疼。
他緩緩轉頭偷看,瞄見花素律半俯身,垂著密長的睫毛認真地為他上藥處理傷口。
“看什么”
武利盈正入迷,忽被花素律冷冷斥了一聲,嚇得他立刻心虛地撇開頭躲避。
“我哥惹你了”武利盈僵硬地轉話題。
“滾蛋,少問。”花素律干巴巴地回。
“他惹你關我什么事啊我冤不冤枉啊”武利盈挑下眉“和朝上有關”
“滾。”
他又挨了句罵,但確定了肯定和朝政有關就是不知道什么事。
“哼,我還不稀罕知道呢。”
花素律用上藥的小勺柄戳了他腰側完好的地方一下,激得武利盈反射般扭了下。
“少見啊你一個大男人對政治不關心”
聽見花素律說他是大男人,武利盈心里莫名有點得意,但還是由衷地回道“我干什么要關心那玩意兒這天下的官哪兒多,還非得我操心不可”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花素律對他那混不吝的樣無奈,但也知道自己問的話有點性別偏見,遂只能淺淺笑道。
武利盈毫不在乎“那就等到關乎興亡那天再說吧。”頓了頓,他說“我的愿望,可不是在朝堂上爭權斗勢,而是游歷天下每天吃喝玩樂,享盡天下新鮮事”
花素律聽出他語氣中的驕傲和期待,無論真假,她這回都沒接話。
他喜愛的這些,在宮里都完成不了。宮里沒有天高海闊,沒有自由。他的愿望,可能這輩子都完成不了。
花素律換位想了下,如若換做她,一定恨死皇帝了。難怪他總是作鬧
只是她的愧疚不能露出來,也幸而武利盈一直趴著背對,看不到她的表情。
“我聽說,端午能在馬場放風箏不是假的吧”武利盈忽問到旁的事,笑道“我可叫人給我做了個大風箏保證新鮮,你沒見過。”
花素律切了一聲,心里想老娘那個時代,什么離譜的風箏沒見過
她毫不相關地另道“五月先帝冥誕,你們身為公子也要一同參禮拜祭。朕告訴你,人后朕可以容你不講規矩隨性自在,但人前你必須規矩齊全,行止得體。”
他倆之間說話難得沒火氣,閑聊似的有一搭沒一搭。
但花素律的讓步來得莫名其妙,明明上一刻還因他哥遷怒他,與他撒潑,怎么這時候
“為什么”武利盈問。
光人后不講規矩干什么就得人前在皇上面前不講規矩才有意思
花素律不知道他腦子里繃得是這么欠的想法,語氣緩緩道“因為你人前犯錯,朕必須得罰你,不罰會有人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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