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夫婦沒有辦法,去告了京衛衙門,結果京衛衙門說這群嶺南兵是正常來的客人,他們沒理由管,便將客棧夫婦攆走。
更因當初客棧夫婦告了鎮關侯的副將,京衛衙門的官兒因為沒作為受了上頭罪責,因此一直記恨這對夫婦。臨末了還斥那對夫婦,做不起生意就關門,別屁大點事都要來報官。
客棧夫婦受了屈,又憑白受了一肚子氣,回去后雙雙病倒。朋友來探望時,提醒他們可以去找當初抓人的金吾衛,興許那人會幫忙。
夫妻倆知那時帶頭抓人的梁虛耺或許能幫忙,但他們猜想此事或許已牽連梁中侯,本是不愿再去麻煩他。
但眼看要被嶺南兵逼得沒活路,他們平頭百姓,也只剩這一條活路
可不想,梁中侯前幾日因旁故被罰,如今已是個大頭兵,再管不了他們的事。
夫婦倆知梁虛耺就是因他們的事被牽連貶職,便不敢再多說。
沒轍,回去后只能關掉店門,欲等嶺南兵們離開再開門營業。
誰想嶺南兵一連幾個月都未離去,夫婦倆等到日子快熬不去開門,幸而那群嶺南兵沒再來。就在夫婦倆慶幸,軍爺們終于放了他們這些屁民時。
沒幾天,店里來了群無賴
吃飯的說他們店里的飯菜里有蟲子異物、住店的說丟了貴重物品,要他們賠償。
若是一兩個夫婦倆還自認倒霉,可類似情況每日都有,說是無人故意操縱,誰信
官府來了也是偏袒那群無賴,最終夫婦倆的店再開不下去,將店賣了,遠走他鄉。
然而種種原因,他們最終連賣店都沒能賣上幾個錢
走時,他們回望經營了數年的店鋪。
不禁后悔,若當初咽下那口氣,不去告官,會否不會落得今日結局
當然,這些都是后來的事。這兩名百姓的遭遇,也不會傳進深宮中皇帝的耳朵里。
案子剛結束時,花素律還在為限制了鎮關侯行動而感到喜悅,盤算著下一步如何進行。
接下來,她需要一個恰當的時機宣布自己不會裁軍,但需改軍制的事。
琢磨再三,花素律決定將這件事定在五月的先帝冥誕。
第一場合夠鄭重嚴肅。第二拖到那個時間,想來眾臣耐心也被磨得差不多,時間算得上恰好。
對于鎮關侯,花素律也不放心再放他回嶺南。
如今鎮關侯尚敢無詔帶兵回京,來日若放他回去,想再拿住他,只怕難如登天。
接下來端午,可將使鎮關侯留下,他又曾為先帝伴讀,利用先帝冥誕也可將他暫留在雍都可一旦宣布改軍制的事后,如何應對如何留下鎮關侯
屆時,又成了個問題。
花素律躺在床上重重地嘆口氣,身邊周言莫聞聲溫和問道“皇上怎么了不舒服嗎”
“沒有。”花素律輕聲回他,轉了個身,側躺著與他聊“你說,有什么辦法,能不顯得那么刻意的留住一個人”
黑暗里,周言莫臉上溫和沉了沉,他忽地想起前幾日,聽說武利盈衣衫不整從光明宮跑出來的事
“皇上,想怎么留住那個人呢”周言莫裝作無察,做出關懷狀問“是留住心還是人”
花素律咔吧下眼,心說她留住鎮關侯的心干嘛難道給他找個小老婆嗎誒好像是個思路啊
不過小老婆他也可以帶走啊
“留住人,不讓他亂跑就好。”花素律認真回答。
她管鎮關侯愿不愿意,只要讓鎮關侯回不去嶺南,等到她想出辦法怎么處置鎮關侯就足夠了
周言莫聽了心中生出一股火,被子下的雙拳攥得愈緊。
聽說,武利盈每天都在宮里到處亂晃。前兩日,因闖進仁善惠皇太后曾居的鳳霞宮被罰禁足三日,罰抄經書百遍。
周言莫雙唇緊抿,不敢去看身邊花素律的雙眼,怕從看到他不愿看到的東西
武利盈,武利盈
周言莫心中默念武利盈名字半晌,臉上忽裂出個笑,轉頭對花素律輕聲道“讓他涉事其中,就離不開了。權名利祿,情愛親人,總有他割舍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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