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層都有擺放的花草鳥魚,用花瓶瓷盆里的水濕透的布,捂住口鼻,優先包住頭面部防止被灼傷。若有剩余的,再澆到身上咳咳咳”
“記得伏低身子煙是向上走的咳咳嘔嘔”
“皇上”小太監趕忙去窗口前裝有睡蓮的瓷盆里浸透外裳,將之包在花素律的腦袋上“您先。”
隨后他組織眾人,到各個樓層搜集水使用。
花素律拽拽他袖子,露出嘴道“快些待樓梯燒斷了就難下去了”
“是是”小太監忙應,叫眾人加緊速度。
樓外面,方圓率領的羽林軍也是焦急萬分。
“大人門口被火油鋪滿了,進不去啊”
方圓心如油熬,外面的刺客還沒絞殺殆盡,樓里已經火浪灼灼
出這樣事,都是他的錯
若皇上因此他就是以身殉之,也愧對皇上
“媽的東廠的人是死了嗎怎么還不到”方圓一刀捅進撲過來的一名刺客。
緊急令已吹了三輪,可他媽東廠和金吾衛的人就像消失了一樣,遲遲沒影
遠處,明月之下,緒正站在樓閣之上,夜風吹著斗篷獵獵作響,冷冷地注視遠處的火光。
“如何”他冷聲問道。
身后一名老道士擦擦額上的汗“廠公,沒,沒”
狹長的鳳眸瞥過去,老道士立時驚出一身冷汗,捧著做法的器物顫顫巍巍道“按理說,皇上遇險,危及性命,魂盤應當會有所反應,但現在”
老道士看著手里一點動靜都沒有的器物,沒說下去。
“會不會是此難不足以動”緒正斂下斗篷道。
“不應該啊”老道士躬腰道“上午貧道應皇上八字催動魂魄,皇上也是毫無反應,現下這個狀況,只能說明”
老道士偷著打量緒正的神色“可能,貧道是說可能,現在的皇上根本不是皇上。”
緒正鳳眸中殺意涌動“如何能除掉這個邪祟”
“廠公,貧道并非講皇上驅殼內的是邪祟。依貧道觀之,皇上有福星相伴,乃天選神護之人”老道士心虛,懷疑是自己本事不夠,但又不敢講。
“總之,拿她無法”
老道士哆哆嗦嗦道“這,事在人為,廠公若真想”
緒正聽到老道士欲言又止的話,厚潤的唇邊忽捻出兩分笑“本督只是以為皇上為邪祟所害,既然沒有邪祟,本督也就放心了。皇上的八字,你可有給別人看過”
道士頭搖得像撥浪鼓“貧道記下后立即處理掉了,沒有給旁人看過。”
緒正悠悠然點頭,月色下挑著笑“下去吧。有事本督再找你,今日辛苦了。”
老道士松了口氣,忙說著“廠公客氣。”鞠躬退下去。
他剛轉身,緒正帶笑的雙眸忽地冷寒
斗篷下手腕一翻,一抹寒光飛射向老道士后心。
老道士喉嚨里發出一聲短促的嗚咽,掙扎兩下,瞪著雙目倒地不起。
諸理上來時,就見老道士橫在哪兒,上前探了下,已經沒了鼻息脈搏。
他跨過老道士的尸體,走到緒正身后“廠公,金吾衛的人快到了。”
緒正望著遠處長街上與“刺客”斗成一團的羽林軍,他冷道“派人去吧,記住,不留活口。”
諸理應是,退下去順帶叫人把那老道士的尸體帶下去燒盡。
“把這廝的東西燒干凈。”諸理接過旁邊小太監遞來的濕帕子細細地擦著手。
小太監悄聲問“諸爺,那和這老道有關的人”
諸理將帕子扔回小太監手里“這幾天和他有過來往的,都處理掉。做干凈點,別讓廠公煩心。”
小太監鞠躬退下去,諸理往樓上看了眼,心中猶疑又是不解
廠公一向對皇上最忠心,怎么突然找人對皇上做法,還要取皇上的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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