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菜如此,治國也是如此。”柳茂嘉一副翩翩君子樣道。
花素律聽罷,笑了幾聲“原來如此,卿是想效仿古時賢妃勸圣啊”
柳茂嘉的臉因這一句便得不大好看,縱然他本意確實如此,但拿他比女人,心里總不大痛快。
花素律的臉驀地冷下來,碰的摔下筷子,起身就走。
柳茂嘉不知道為何起了反效果,他起身追了兩步“皇上治大國有如烹小鮮軍隊之重有如菜之鹽,一旦裁軍,便是有忠臣良將也無濟于事啊”
花素律在門口駐足,側頭冷道“這話朕只再說一次,后宮不得干政。”說罷不理柳茂嘉解釋,直直走出蓬萊宮。
蓬萊宮人均是心駭,這下完了好不容易等到公子親近皇上,結果公子卻來了這么一出
幸虧皇上沒定公子死罪,不然算完了
柳茂嘉定定地站在門口看花素律背影行遠怎么會是這個結果
古書上明君受賢妃勸說后,都是會悟透道理的,怎么到皇上這兒是這樣
他看花素律背影行遠,暗想,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問題
花素律在宮道上翻著白眼,氣得心里連串國粹。
這柳茂嘉怎么回事話本看多了吧
也就是她脾氣好,換原主,早把他剁成肉泥了
夏露走到旁邊悄聲問“皇上,咱們回宮嗎還是去看別的公子”
花素律想起自太廟之后,還不曾去過看過周言莫
“去飛鴻宮。”
因為離得不算遠,花素律沒讓人去傳話,到了也沒讓人通傳,直接叩了門過去。
周言莫在屋里老早就聽見她的腳步聲,看著手里的東西心臟咯噔噔作響,可又不想讓人把東西收起來,希望以這種方式暗戳戳的提醒她點什么
花素律進門瞧見周言莫坐在輪椅上,膝頭擺個威風凜凜的老鷹風箏。
“皇上。”周言莫輕輕喚她一聲。
花素律誒了聲走過去,站在他身側看那風箏,想起端午時,自己承諾對方,帶他放風箏。
誰想之后出了刺殺的事,她受傷后又緊接裁軍一事,答應放風箏的事就被忘到腦后了
花素律知他內心敏感,猜他是因此事多思,不免愧疚道“是朕的錯。這些日子事情多,朕答應你放風箏都忘了”
周言莫垂下眼皮,撫了撫風箏,溫和笑道“國事為先,臣不要緊。皇上有空,多來和臣說說話,臣就開心了。”
他抬眼看向花素律,那一眼溫柔繾綣,看得花素律面皮發燒。
有一瞬間,花素律覺得眼前人與前世人重疊可惜,前世人總是陽光正面,這一點,與眼前人眸中深藏的陰霾自卑半點不同。
花素律拿人當代餐,不免有點心虛。
避了避他的目光,轉移話題道“過段時間得空了,朕一定應諾。”她拿過周言莫膝頭上的風箏“卿喜歡什么樣的風箏鷹的樣子也挺威風,但過于常見,俗了點”
“皇上喜歡特殊的樣子”周言莫淺笑著看她“什么樣呢”
花素律舉著風箏,心道前世去風箏節玩,高達飛上天都見過,還有什么離譜風箏能是她沒見過
她這么想著,腦子里忽蹦出端午節那天,武利盈放的那只張牙舞爪的大黑蜘蛛
一張明媚亮麗的臉蛋霎時皺成一朵燦爛的大菊花。
“皇上怎么了”周言莫看她表情不對,緊問道。
花素律廢了好大勁,才把那精神污染的玩意從自己腦袋驅逐出去。
她捧著風箏嬌怨地坐到周言莫身邊抱怨“想交泰宮那倒霉小子竟能在端午節弄出那么個奇丑無比的東西”
周言莫一聽交泰宮,后半句自動忽略掉。
垂了眉眼一瞬,指甲狠狠地扣了下輪椅扶手
他想起,之前聽說武利盈去光明宮最后被趕出來的事。
雖是被趕出來,但聽說武利盈出來時笑得美極了,過后幾天周言莫碰見,都還是副春光滿面的樣子。
可他去時,皇上不是休息了,就是面見大臣,怎么都見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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