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覺得有些奇異下朝了還在朝堂上看折子拿回宮里看不行嗎
這種情況比較罕見,但他們又能說什么就是再不解,皇上讓走,他們只好滿腹疑問地退下。
待到官員們退走干凈,花素律如釋重負地看向身邊的太監“拿件朕的外袍來。”
太監瞄了眼外頭初夏時節的大太陽,又看了眼她頭上密布的細汗,疑惑地問“皇上,您冷啊”
花素律沉沉地長嘆一聲,表情霎時有點苦澀
清心小筑外頭武利盈站在門口,流云提了個食盒,不情不愿地跟在他后頭。
通傳的太監回來,將他們引進去。
到了門口,武利盈接過流云手里的食盒,讓她在門口等候,自個兒則拎著食盒進到里頭去。
剛推開里間的門和花素律對視一眼,一個軟枕就飛過來。
幸虧武利盈反應快,不然就要被砸到腦袋上。
他一手拎著食盒,一手撿起軟枕,用腳關上門“你這亂扔東西的毛病可得改改,別以后扔順手了,手邊有什么都亂丟。把我砸壞了,你還要心疼,多不合適”
“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鬼才心疼你”花素律半依坐在床上罵了他一句,完后又指指他手里的食盒,急道“又是那些湯藥”
武利盈一點不氣,提起來,咧嘴笑道“對啊太醫說你喝這個好,我這天天給你送,感不感動”
感動
花素律氣得五官都亂顫
這廝從太醫處打聽完,見天給她送補血益氣的湯。
本來花素律此回經血量就比較大,再喝了這湯,這可好
給她補的,真是放洪一般
花素律氣鼓鼓地等武利盈坐過來,對著他就一頓天馬流星拳,邊打邊罵“拿走拿走都是因為你這破玩意,朕的朝服都毀了”
武利盈是不明所以,挨揍挨得稀里糊涂。
花素律的力氣日漸增長,有幾拳搗實了還挺疼
他趕緊將人按住“什么破玩意我問過章太醫,你現在喝這個好我才給你弄的還有你朝服怎么了”
提起朝服花素律簡直委屈極了,她的純手工定制高奢朝服啊
待花素律將事情原委講完,聲音半帶哭調和埋怨,拽著武利盈的衣領喊“你知道朕這一早上是怎么過的嗎”
武利盈聽完,也覺得那處境有點尷尬,可又不愿意承認自己錯了,明明他也是好心。
垂著頭,嘴里嘟囔了一句“你們女人真麻煩”
這一句落在花素律耳朵里,頓時成了炸藥
“你說的這是人話嗎”花素律吼得更大聲了,還對著他胸膛來了幾拳。
“我不是說你”武利盈見她這會兒是真火了,局促地想解釋。
可他才是個十六歲的半大小伙子,身份又高,平日里都是別人隨著他轉,那里需要他哄著別人
從前在外面,花樓里的妓子不敢在他面前鬧,貴門淑女們端著禮儀體面不會鬧。
何曾有花素律這種,說撒潑就動手的
但見花素律生氣,因為自己受了難堪,武利盈心里也不大快意。
想哄卻又不知該怎么開口,心里急得像熱鍋螞蟻,亂糟糟的。只會嘴里十分蒼白地念著“你別生氣,別生氣了”
說到后頭,語氣越來越軟,甚至有點像無奈的撒嬌
花素律前世里除去初潮那段時間不適應,有一兩次漏到褲子上外,再沒有過這經歷。
想起剛才褲子里濕落落的感覺,花素律就覺得一陣羞惱
方才換下衣裳她瞧了一眼。
血透過一層層衣裳,在朝服上洇了比拳頭還大的一塊朝服做工復雜,是不能洗的。莫說這拳頭大的一塊了,就只沾上一滴也是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