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花素律叫人傳了武利智來面圣。
“你坐。”花素律放下司禮監新遞上來的記錄文書,指下椅子讓行禮剛起的武利智坐下。
武利智沒有多客氣,抱禮說句“謝皇上。”便泰然坐下。
無明端來茶分別送到花素律和武利智面前,然后按照先前花素律吩咐過的,福個禮退下去。
花素律端起茶杯飲茶,沒注意到武利智的目光追著無明的背影打量了好幾眼。
回過頭來,武利智開門見山道“皇上召臣前來,想必是為裁軍一事。”
花素律放下茶盞,點下頭,也不與他打馬虎眼“沒錯。朕聽聞大將軍似為此事有所顧忌所以特意召你過來聊聊。大將軍心中顧忌,朕也曉得幾分”
武利智眉頭微皺,他見花素律仍如平日上朝般冷著張臉,只是唇角微勾似暗藏笑意,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這讓武利智頓生防備之意。
花素律指頭輕輕敲著扶手,目光與武利智對視
武利智常年在軍營,平日除了處理軍政就是習武練兵,曬得一身如蜜般的膚色,再配上那雙如鷹隼般銳利的雙目,不怒自威。
周身上下磅礴的野性氣勢,壓迫而來。
但這對花素律沒什么影響,畢竟她穿來快一年的時間里,也不是混日子過的。
她泰然與武利智對視,平靜道“大將軍所慮,無非是恐外族會趁勢入侵興亂。惠卿等人上書的折子理論上是行得通的,至于現實”
“皇上,現實不是紙上談兵。”武利智打斷花素律,緩緩直言“以大俞如今的實力,北部淪陷之事若再來一次,怕是經不住了。”
花素律沒有動怒,而是肯定他的說法“卿家所言沒錯。但卿家可有考慮,此因為何”
武利智眉頭皺得更緊了分毫,嘴唇緊抿,眸中閃爍
“論兵,大俞少嗎弱嗎”花素律見他不答,便替他言明“論錢,如今國庫中存儲,可比大俞開國時要富得多”
“既如此,怎得還不比那時問題出在何處”花素律聲音平緩,隱隱透出冷意。
“當年忠勇侯身死羅卡,就是死在這個問題上。”
聞聽父親被提起,武利智雙目圓睜,瞳孔震顫。
他目光中有種不敢置信,似是不解花素律怎么敢說又像是在疑惑疑惑花素律為何會對他如此說
花素律安然不動地坐著,明亮的雙目不閃不避。
她在賭,賭自己往昔看小說時,對角色的理解究竟準不準確
如以她所想,武利智人設中當有“忠君愛國”這一屬性。但小說中“君之不君”,他這“忠君”一項便含糊了
可“愛國”是無疑的
這個國,是他父親寧愿付出極慘烈的代價,也要守護住的
忠勇侯的光輝如此之巨,他這個做兒子的,怎么敢把老子的名聲摔在泥里
何況武利智當年愿意傾盡家財,賭上自己和弟弟余生的前路也要從軍,奪回父親曾經守護的土地,這說明他也是認可父親的行為。
原著中江若谷造反,武利智知道后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明上沒參與,暗中幫一把不過可惜啊
小說里江若谷登基就加封武利智一個世襲的“護國公”,并武利盈一個“衛國公”,兩個爵位,將武利智這些苦功全打了水漂。
花素律曾經看到這段的時候還很喜歡,竊笑江若谷實在太腹黑了掀自己情敵的底
現在想想江若谷簡直是損到家了
兩個一等國公的爵位,不禁罵了武利智,連忠勇侯這個已逝之人的面子都沒放過
就這樣,武利智后頭竟還能默默在他手下做事他還真是個老實人
花素律尋思著都替武利智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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