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侍從,武利智忽想起什么“皇上身邊那個小宮女,你注意了嗎”
“那個”武利盈挑眉回問。
別看他入宮時間短,但他沒事就到處亂躥,那處有什么人他都可熟了
武利智回憶著,形容了下“年紀不大、個子不高,扎雙揪、雙下頦,白凈圓臉,眼睛挺大,看起來呆愣愣的你應該眼熟,那小丫頭和皇上一道來的,剛才就站門口。”
“哦。”武利盈很快就對上號“你說月兒啊她怎么了你想問她會武功”
武利智立即挑了下要不說是自己親弟弟呢就是有默契。
但看武利盈臉上這么淡定的表情,武利智眉頭又皺起來“一個小宮女,怎么會武功”
武利盈露出點欠揍的笑容“你都有侍衛,皇上弄兩個會武的近侍怎么了”
花素律說有事不是糊弄那哥倆。
她準了張庭進見,這個時候估計人已經到了。
清心小筑門前,轎攆尚未落下,春希便迎上前來“皇上,張大人到了。”
花素律點點頭,就著無明的手步下轎攆,仰頭望了下天,瞇眼隨口道句“今兒天真熱啊”
如一盤火龍的太陽猛烈炙烤著大地,晴空之上萬里無云,半點遮擋的余地都沒有。
春希隨著她的視線也望了眼,溫柔笑道“錢姑姑知道皇上回來肯定要覺熱的,早就備好了解暑湯,等您回來呢。”
花素律還沒說話,聽旁邊傳來嘶溜一聲,轉頭看過去,一雙明亮的卡姿蘭大眼閃著光看她。
白了眼沒出息的無明,花素律搭著他手進去。
剛進屋,雙手扶膝坐得端正的張庭立馬站起要行禮。
花素律叫住他的動作,揮下手“坐著說。”
宮人緊跟在花素律身后,送進來兩碗解暑湯,一碗奉到花素律桌前,一碗送到張庭面前。
隨后一個接一個,有序地退了出去。
“天熱,解暑的。”花素律端起碗“不必拘謹,用吧。”
張庭連忙站起謝恩。
花素律如今已習慣這些,只點下頭,表示自己看到,便自己飲起湯。
那邊張庭按照規矩,淺飲了幾口。
待到花素律放下碗,目光看過來,他講起此行來的目的。
“裁軍一事變化后,朝上官員們的態度也變了不少。”張庭道“如軍械廠負責基礎運轉的等部,紛紛表示支持。”
花素律勾了下唇,這在她意料之中。
因為民兵的建立,讓他們有利可圖。同樣,不同意的多半是負責糧草、軍費的那些。
再怎么說,民兵的建立是為了省錢,這么一搞,有些人搞頭就少了,當然會有人不情愿。
再有者,就該是那些暗地中有所圖謀的人。
一旦改制,地方上的武力系統被一分為三。地方武將權利被分化的同時,誰若再想謀反,暴露的幾率也升高。
“鎮關王似乎對此事很不滿。另外”張庭頓了下,似有點意外“攝政王態度也變了。這兩位王爺,這幾天鬧得很不愉快。”
花素律是理解的,姜賀有所圖,甚至不惜與外邦合謀。
南方多山多水,兵士整合困難,原本想往北方打就不容易。
姜賀想從嶺南打到雍都,要么過江南、要么過劍南,可這兩個地方被朝中諸多權貴掌控,各州府縣分門別立,可謂一界一道關。
其中人情關隘,估計連那些官自己都說不清楚。
現在花素律又給擺了這么一道,可謂讓姜賀幻想中的登基之路,變得雪上加霜。
理論上,他再想動,要么在北邊搞個小弟幫他搞兵變,要么學里江若谷所為,直接在雍都逼宮。
聽著,這兩項要比他從嶺南打過來容易。
實際上姜賀遠離北方多年,在南方有人捧著,在北邊,就吃不開了。至多看他是個王爺,給他幾分面子。
雍都內,高官權貴云集、世家眾多,姜家在這之中不過末流。
即使姜賀是個王爺,也只不過是權勢名頭聽著大,真想叫人為他做事,這些都沒用。
把族譜攤開,看看他家脈絡究竟有多廣,那才是眾人認可的。
再說逼宮
花素律都忍不住笑了。
姜賀怎么能和天選之子比
江若谷逼宮,是因為他手里有金吾衛,還有其他武將支持,同時還有武利智這尊大佛真一只眼閉一只眼裝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