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自己都承認了,怎能是假的”
花素律瞇了下眼,眸中微亮
姜賀與其門眾愣了片刻,意外震驚過后,他們面上都掛上一種名為憤怒的表情。
姜賀急躁的性子更是控制不住,破口罵道“一派胡言都已經認罪了的事,還能說是虛言攝政王,你可真敢說呀”
當初彈劾的官員也叫道“沒錯王爺,下臣敬重你,可你這般枉顧事實,不就是在冤枉下臣是信口雌黃,是誹謗張大人嗎”
剩余的人也爭先恐后地跟著幫腔,你一言他一語,毫無縫隙地堵著話口,讓江若谷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說也是怪,若換了旁人,堵了一兩句尚忍得了。但這沒完沒了的,換誰都會急躁不耐。
可江若谷是半點不急。
他就抱著笏板站著那兒,一雙眸子輕輕瞥了眼那群人,就再不看。
也不出聲,就那么“歲月靜好”地站著。
見他如此,那些叫嚷的人更得意了。
有人道“怎么攝政王,心虛說不出話嗎你是收了什么好處,才會如此包庇張大夫”
這人給江若谷扣上受賄的帽子后,其他人也如方才一般幫腔,試圖想江若谷之后所有言論都打上污名,以說明他不可信任。
這樣的鬧劇花素律作為皇帝,當然可以出面阻止。
但她什么都沒說,只是靜靜地看著
當一群人長久叫囂,而被叫囂者一直狀若無事時,場面就會漸漸變得詭異起來。
現在就是如此
江若谷泰然自處,讓人半點覺不出他是心虛又或其他。
這,叫“以不變應萬變”。
而那群人歇斯底里地不停叫囂,反讓人疑他們是暗藏鬼胎
這,就叫“適得其反”
狗叫囂的再兇,也會有閉嘴的時候。
這群人感覺到朝堂上其余人看他們的眼色變得不對,便漸漸熄了聲。
直到他們不語了,江若谷才微轉過頭,分給他們些微冷淡的目光可憐他們。
“你們如此喧鬧,看來,是不想在朝堂上將事情聽完”
燥熱的暑天里,江若谷聲若冰霜。
那群人中,有沒眼力的要繼續說話,卻被人拽住。
顯然,是有人明白過來,如果他們再繼續鬧,會叫人懷疑他們的目的。
花素律唇邊不禁含了淺淡的笑意江若谷這家伙,不聲不響地就將勢頭扭轉到他這邊,可真是個名副其實的腹黑怪
但下一瞬,她嘴角邊的笑意便沉沒消失。
因為她在擔心
她擔心接下來江若谷說的內容,會否是她想聽的內容。
場上無人再言語,江若谷得以繼續自由說話。
他垂著眼眸,對著上頭的花素律微微含頜“大俞律有定,男子毆打妻子,無傷無罪,有傷非死,以妻子狀告為罪。”
他這時側了下身,看著那名彈劾張庭的官員,淡然問道“是張宋氏,向你告張中孚毆打其致傷嗎”
花素律聽到這,不自覺緩下一口氣,又安定兩分。
那人聞言語塞他何曾聽過他不過是聽吩咐辦事的。
“張宋氏未有告官。”江若谷直接替他講出事實。
“就算張宋氏向你告,也還稱不得是罪。”江若谷睥著他。
那人方才露怯便不敢言語,現下這時更不敢說話。
氣勢這種東西,對于許多人而言,就是一口氣的事。
斷了,就難續上。
有人出來幫他“怎得不算告他也是官告官,告官,只要告了官,就算告。”
“他一個管文書的小官,有立罪的權利嗎”江若谷冷冷道。
這人也被堵得說不出話,但他們人多,后頭總還是有人接上。
“王爺,咱們現在不論這罪不罪的,論的是御史臺大夫張大人的過失。只要是朝廷官,彈劾的權利人人都有。您不會要說,這位同僚沒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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