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冰冰涼,夏天吃實在舒坦。
“您的意思,奴才轉告給張宋氏了。”國安站在她身邊,低聲道“張宋氏謝過圣恩,但她拒絕了。”
花素律皺起眉,吃西瓜的動作頓住,面上露出幾分不解“為什么”
她讓國安私下告知張宋氏,如果想與張中孚和離,她可以讓人幫忙,甚至是下旨都可以。
張宋氏脾氣或許真的不大好,也有可能張中孚真的是個爛人,這些都不甚重要。
她幫花素律個忙,花素律想回她個人情罷了。
無論張中孚那壺熱水是不是故意澆的,都夠一人產生心理陰影。
所以過不下去,想和離很正常吧
這年頭,就算是豪門權貴的女兒想和離也不是件容易事。弄不好要被戳脊梁骨,一家子都可能會落上不好的名聲。
花素律主動開口可以幫張宋氏和離,在這個年代,可以說是份大禮
國安俯下身“回您的話,張宋氏的意思,是張大夫和太太待她不薄,她不能讓長輩寒心。”
“那她自己呢”花素律實在不懂這種想法。
難道要為別人,她要搭上自己的一輩子嗎
國安垂下眼“奴才也大致問過,她還年輕,又沒孩子,和離也不是大事。可她她說出了這種事,若是和離,外頭那些傳言算是坐實,那張家的名聲就毀了。”
花素律語塞住。
還真是這么個理
花素律心有不忍,一種罪惡感在內心生發。
聽張宋氏這種說法,說明她是有念頭和離的,但因顧念旁人,所以放下這念頭了。
這樣做真的好嗎
所有人換來了穩定和體面,唯獨犧牲她一個弱女子的一生
縱然花素律相信張庭與其夫人品性不差,可他們也無法時時護佑張宋氏。
張庭與夫人年事已高,將來西去張中孚若真是個爛人,那到時,張宋氏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但就如張宋氏所言,若現在或不久后她與張中孚和離,那今日做的種種就算白費。
花素律一雙唇抿得愈加緊,半晌后,她無奈地長長嘆出一口氣。
“也罷,就如此吧。”花素律眉頭緊鎖,沉道。
來日事,來日再說吧。
“是。”國安應“皇上,張中孚”
花素律聽見引發這次糟亂的由頭,面上不由得布上不快。
揉了下額角,道“打個招呼,這兩年的評選,不要放他了。”
國安明白這意思,是讓他和吏部知會一聲。
俯首應下,他起身又問“皇上,先前您讓秦艽打聽一名叫梁虛耺的金吾衛”
說著,國安掏出一張薄薄的紙,雙手遞送到花素律面前。
紙上是秦艽打來的梁虛耺的評價,風評不錯。
為人耿直,重義氣、有擔當,原則堅定。
他這種人,現如今是種異類。
盡管受一眾金吾衛愛戴尊敬,就是升不上職。
數年前,因為家中大哥病逝,無人照顧父母,梁虛耺請命調回雍都。憑軍功和人脈,得個不大不小的官。
結果因為他的脾性,回雍都后,人家升職,他降職,一路降到中侯。
待上回鎮關王手下毆打百姓致殘的事后,他又開罪了鎮關王,現在已被擼成大頭兵了
花素律一邊感慨,一邊又惡劣的覺得真好。
她面上漸漸泛上點笑意。
國安一直有注視花素律的神色態度,看她面色放晴,眼明心亮道“皇上,這位梁虛耺看樣子是個可用之才,可要知會一聲,將他調上來”
花素律臉色驀地又犯起難
金吾左右衛,負責雍都守衛,大抵可以當做是守衛雍都的駐軍。偶爾干干武警的活,巡邏維護治安。順便,還會幫京衛衙門抓抓賊什么的。
這么重要的部門,一個奉武利智為上,一個尊江若谷。
那個都不是花素律這邊的這就很危險。,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