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有多多擋著,花素律的種種舉動還是沒能逃過武利智的雙目。
武利智臉上沒有任何一絲猥瑣的表情,細看著有一絲嫌惡還有一絲疑惑。
皇上身為女子,明知有男人要拜見,竟然還赤足在樹下睡覺
這舉動簡直稱得上是放蕩
想到自己的弟弟,竟一直與這樣的女人相伴,還要與其他男人共侍一妻,武利智更加氣憤。
可那雙光下泛有朦朧光輝的玉足,總不合他心意的時常闖出,環繞在他眼前腦海
“今日叫大將軍前來,是為了演軍一事。”花素律直白道。
武利智眉頭皺起“臣不知皇上所說演軍是何意”
花素律道“朕登基至今已是第三年,該演軍閱兵了。”
話音未落,眼見武利智的眉皺得更緊。
花素律光明正大地說著謊言“這次演軍,是為了讓百姓看看我朝軍武強勁,不必為裁軍擔心。”
頓了下,花素律續道“此項事交給大將軍你去處理。朕不打算搞得太過夸張,所以不要鋪張。不必召集過多的軍隊,只召雍都附近幾城的部分軍隊即可。”
武利智雙目中的嫌惡更濃,甚至隱有幾分恨意。
花素律這種表現,是完全不擔心旁人知道她的意圖,更不擔心武利智會與之所謀相反明明現在裁軍還沒有定論。
花素律毫不在乎武利智視線中的如芒的尖銳。
她低頭抖平衣裳,似是漫不經心地隨口所言“對了大將軍,阿隱一直覺得悶得慌,過陣子朕打算辦場打獵,所有人都參加,也是君臣同樂。”
她抬起頭,明艷的面上毫無表情地與武利智對視“阿隱不喜歡宮里的馬,讓你幫著準備幾匹適他騎的。還有弓箭一類你是阿隱的哥哥,他用的那些都交給你準備。朕不多敘了。”
到這句,武利智才明白,花素律為何如此毫無顧忌地安排他做事為何這么久以來,他總有種受制于花素律的感覺
沉默時,武利智暗自反思,他究竟在什么地方輸給了花素律
是什么時候起,他被花素律拿捏在手里,毫無還擊之力
看到花素律眸中那絲運籌帷幄的泰然色彩,武利智幾乎在一剎那明白了
在他聽從圣旨,將弟弟送進宮,還自以為他這個大將軍,有能力平衡包括皇上在內的天下人時他就輸了
他輸在自己不夠氣魄,被人拿捏住至親。
輸在自己有弱點,當初時沒得勇氣搏上一搏
武利智此時才明白,事情真如阿隱所言,如若當初在阿隱入宮前造反,或許那是最好的時機
武利智沉默良久后,沉沉緩緩地抱禮俯身,字字清晰地回答“臣,遵旨。”
花素律面色不動,叫他起身
直到武利智的背影走遠,花素律摒退眾人,才敢緩慢躺倒在榻上長長松出口氣。
她賭對了
武利智果然重情
這個經過刀淋箭雨、尸山火海,有著錚錚鐵骨的男人,摯愛親朋,是他唯一的弱點
如今武利盈被困宮內使他受制,就如他當年不知未來后果,不顧一切去投軍,為父報仇一樣。
縱然武利智有利天下之心,但他不夠純粹,困于世俗。同時在他心中,家人要高于世間的一切。
所以,他會永遠受制于自己的情感
豪賭后的勝利,讓花素律感到無邊的喜悅,與之萌生的還有拿捏玩弄他人情感的罪惡感。
但是一想到拿捏住武利智,日后會有多大利處,那些罪惡感便大大淡化。
她自覺不是個冷血無情的人,縱然以情拿捏武利智,但她不會真的對武利盈做什么來傷害武利智。
可以說,從一開始花素律什么都沒做,她只是適當的暗示,就巧妙的讓武利智因為擔憂弟弟,自猜自想地陷入一種自設的虛假陷阱里。
花素律在心里安慰自己說到底,都要怪武利智自己。
于是那點罪惡感被花素律塞到心臟里某個看不見的小角落里,她繼續停留在自己喜悅里。,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