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發生種種事件,導致原定的保送取消,害得她那一陣發了瘋的猛補課,天天學的腦袋都暈。
好在最后順利考上原本可以保送的大學及專業……雖然是靠加分才壓上線。
更凄慘的是,后來讀的專業被學校從藝術院挪到文學院,專業方向一下從藝術方向轉成歷史方向,整日有背不完的考試資料……
花素律憋嘴幽怨,隨口嘟囔:“憑這你就猜到我是穿越來的?還敢進宮試探我?萬一我是聽了別人的才起這個名呢?你是大膽還是莽撞?真是不怕死。”
羅琛揉著膝蓋,有口無心地回答:“啊,可能是我感覺花素律不是那種人吧?畢竟這本小說是我寫的……”
“哼。你還挺有自信。”花素律嗤笑一聲,卻猛地回過神,意識到剛剛好像聽到什么不得了的事……
“你……”花素律無比震驚地瞪他,指著他驚訝道:“坑姐?你是男的?”
這回輪到羅琛震驚:“哦?你知道我啊?”
花素律沒說話,表情變得甚是微妙。
對視的一瞬,羅琛敏銳的察覺到要大事不妙。沒來得及躲,一個大比斗歪挨在他的脖頸子上,一下就將他從踏凳上掀翻下去。
下一瞬,就被花素律飛身壓倒,不明所以的又挨了兩拳。這兩拳搗在肋骨上,愣是搗得他滿眶熱淚。
羅琛捂住嘴不敢發出聲音,怕驚動外面的太監宮女。一邊掙扎一邊詫異,怎么花素律這么大勁?他寫的花素律明明是個暴躁焦慮的病秧子人設啊?
花素律忘了自己這段時間綁著沙袋練射箭,身上的肌肉和力氣都增長不少的事,因此這兩拳也沒怎么收力氣。
“你寫的這是個什么爛地方?”花素律掐住他脖子來回晃,壓住聲音斥他。
羅琛掙扎幾番將壓在他身上的花素律推開,捂著肋側直哼哼:“你有病啊?這兒怎么了?你現在是個大美人還不知足?這么美的一張臉,多少女人做夢都想擁有。”
“用不著!”花素律反駁:“我對我原本的臉非常滿意!不用非得穿越當美女!”
他嘟嘟囔囔:“多少人做夢都想當皇帝,你穿進來直接撿了個現成!連我這個造物主都得在你手底下做事。男人的夢,女人的夢你都擁有了,還嫌棄什么?身在福中不知福。”
花素律煞是無語,舉起雙手對羅琛質問:“你看我這雙手!這是雙什么樣的手?”
那雙白皙的手,指頭修長,掌上布有新長的繭子和修理過的水泡,上面還有弓弦勒出的傷痕。
羅琛疑惑地凝視半晌,揉著隱隱發痛的肋骨,臉上滿是怪異的表情:“你不會是想讓我夸你刻苦吧?”
皇上在宮中勤練弓箭的事不是秘聞,許多人都知道。
花素律不理,壓住聲音,咬牙怒聲:“這是雙沾滿鮮血的手!”
“你知道,自我穿越過來,殺了多少人嗎?”花素律舉著手,壓低的聲音有些顫抖:“有多少人,因我的緣故不得不死。有多少人,因為我的一句話、一行字,家破人亡、流放千里。”
“我穿過來不過一年的時間,多少人死在我面前。前不久,一個活生生的人死在我眼前!他割開自己的脖子,噴出來的血就濺在我的臉上。”
花素律放下手:“我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中。不謙虛的說,也是個在自己的專業領域里小有成就的富二代。二十多年的人生不說是十全十美,但也算幸福。”
“結果來了這兒之后,發現人命和草一樣,說割就割。今天富貴榮華,明天就可能是滿門抄殺。”
“你以為誰都喜歡當皇帝嗎?你以為坐在這個位置上很快樂嗎?我敢說,這天下沒幾個不恨我的,想要我命的更是不計其數。明槍暗箭,從穿進這本小說那天起,每日都過得如履薄冰。”
花素律指指他倆背靠著的凳子:“要真覺得這位置這么好,讓給你坐啊!我現在就寫禪位詔書!”
她說著就要起身,羅琛趕忙將人按住。
羅琛有些心虛。
當初寫這本小說的時候只是想寫點普普通通的言情爽文,賺點錢。為此,他設定階級高就有權利,這是最簡單獲得爽點的辦法。
所以女主角是公主,母親還是名門之后。男主角出身雖低,但日后會當皇帝,大有莫欺少年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