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素律搖頭,指指折子又指指他,最后指下嘴和大臣們。
太監了然:“是要念給各位大人聽?”
花素律點頭,擺下手要他去念。
“靜!”太監先高唱一聲,下頭的大臣聞聲停下來,他便開始打開折子大聲讀。
等他念完,下頭不知是誰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終于說個正事了……”
聲音不大不小,好些人都聽見,搞的這群大人們臉色青一陣紅一陣。
花素律現在是半個啞巴,壓根兒說不了什么。要不是因為老大人回信草原使臣來京的事還沒說個明白,她都不會上朝。
她起身從太監手里拿回折子,對著大臣們舉下手里的折子,又指大臣們,最后晃晃手好像是要他們走。
緒正在下頭瞧著,解讀道:“皇上的意思,是叫咱們回去就這事議出個結果?”
花素律聞言,回桌子前放下折子,站著寫了幾個字,讓旁邊的太監又幫著給念了……
“知朕者,緒卿也。退朝!”
花素律一走,這群人也烏泱泱的往外退。人群里,也不知道誰又說了句:“皇上真不容易,病成這樣還上朝……”
本來切切嘈嘈議論的一幫子人,又因為這不知何人所言頓時鴉雀無聲。好些人臉色又開始跑馬燈似的變顏色,不少人四處打量就想把這個嘴欠的揪出來。
可一群人都在一處,剛才好些人又都在說話,瞧了半天也沒瞧出到底是誰說的……
外頭一個大臣走到江若谷身邊:“王爺,這回草原的事,是讓皇上賭著了。”
“哼。”江若谷冷聲說句:“晚間到我府上。”便闊步走開,和這大臣拉開距離。
是夜,攝政王府書房內,坐了一班大臣。
“皇上現在,是誰的話都不聽。總是自作主張。”大臣甲如此說道。
“也不盡然如此。”大臣乙蔑笑:“東廠那班太監的話皇上是聽得很!”
“皇上想省點錢咱們不是不懂,但一邊省著一邊又搞什么學校,沒頭沒腦搞了一年也沒見出什么成效。”
“大頭是從皇上的私庫出,誰敢說什么?”
“私庫?狗屁私庫!私庫的錢從哪兒來?”
“這是以前的事便不說了,就說眼下……草原來襲,皇上先就派一萬兵?”
“哼!小女兒之見!后頭出派使臣之事我看就是緒正那太監替皇上找補的!”
“這回是叫她們賭著了!不若然現在……邊城早已沒幾座了!”
“賭一次贏,次次都能賭贏嗎?江山是叫她這么賭著玩的?一天瘋魔似的,指不定什么時候死的就是咱們……”
“牢騷發夠了?”江若谷坐在上方合眸,緩緩開口。
在場的幾位大臣紛紛起立俯首,此刻書房儼然像個小朝廷。
“都坐。”江若谷靠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