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時候。
外面突然狂風大作,雷鳴不斷。
沒過多久。
屋頂上就傳來了噼里啪啦的雨點聲,又是一場大暴雨。
次日,清晨。
暴雨已經停了,四合院青石鋪的地面,被沖刷的很干凈。
隨著院子里的人起床洗漱,四合院變得熱鬧起來。
眾人站在門口,邊洗漱,邊聊著昨兒夜里那場暴雨。
“老閻家今兒咋還不開門”
“人家現在過得是有錢人的生活,哪還用得著起早貪黑啊”
“這倒是,以前日子過得緊吧,老閻天不亮就出門釣魚了。”
院里人多少有點八卦。
閻埠貴家沒起床,他們也能就著這事嘮上半天。
“不對呀,老閻兩口子不用掙錢,可閻解成和他媳婦都要上班,今兒也不是休息日呀”
有人提出疑問。
總覺得閻家今兒有點不太正常。
“嗐,你們就別瞎操心了,人閻解成昨兒晚上去他丈母娘家了,晚上就住那了,沒回來。”
說話的是狗蛋他娘。
她家和閻埠貴家緊挨著。
昨兒晚上閻解成兩口子出門的時候,她剛好碰到了,所以才知道的這么清楚。
幾分鐘后。
眾人洗漱好了,便各自回家吃早飯。
吃完早飯,大伙搬磚的搬磚,做生意的做生意,全都出門討生計了。
趙學成來到公司,例行開了個早會。
上午十點鐘。
他和韓春明坐上車,離開了公司。
司機開車,一路來到法院。
今兒是假藥案庭審的日子。
說是庭審,其實也就是走個過場,因為鐵證如山面前,蘇萌等人根本沒有一絲反轉的機會。
十點三十分,庭審正式開始。
隨著旁聽觀眾落座后,相關犯人被一一帶上了被告席。
“大茂,我的兒”
看到兒子成了階下囚,坐在旁聽席上的許母悲痛欲絕,當場暈厥了過去。
幸好許富貴隨身帶了救心丸,這才沒有發生更大的悲劇。
除了許大茂的家人,旁聽席上很多人都是蘇萌曾經的朋友,同事和院里的鄰居。
程建軍父母也來了,還有他那個不是親生的兒子。
但蘇萌父母沒有出現。
他們丟不起這個人。
蘇萌父親是知識分子,骨子里假清高,非常好面子,這場丟臉的場面,不來也罷,權當沒生這個閨女。
旁聽席上,也未曾看到駱士賓和水自流的親屬。
想來,他們這種人早就沒有親人了。
庭長宣讀完誓言和法庭規矩后,蘇萌等一干罪犯終于有了開口說話的機會。
“蘇萌,你對你所犯下的罪惡,可曾有過悔恨”
公方代理律師大聲質問道。
他代表的是那些吃假藥而死的人,也代表了所有被騙的群眾。
“悔恨”
蘇萌清秀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
然后惡毒的看向旁聽席,目光死死地盯著韓春明說道“我最悔恨的事,便是把真心給了一個冷血無情,親手把我自己推向深淵的男人,我悔啊恨不得將他扒皮抽筋,也不能解我心頭之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