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城一劍連著一劍,盡是攻吳世平左側,逼得他一步又一步地向右退讓,十余步一跨,已將他逼向右邊的石壁了。
該處一塊大石壁阻住了退路,吳世平背心靠住巖石,舞起七八個刀花,再也不理林逸城長劍如何攻來,耳中只聽得“嗤嗤”聲響。
寧玉若本以為林逸城不是吳世平的對手,想要上前助他一臂之力,卻見林逸城憑借自己的追雁劍法,將吳世平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仿佛在剎那間,吳世平的左手衣袖、左邊衣衫、左足褲管,均被林逸城的純陽劍氣,接連劃中了六劍。
這六劍看起來只破衣衫,似乎不傷皮肉,但吳世平心里清楚的很,林逸城這六劍的每一劍的劍氣,不僅傷了皮肉,甚至已經深入骨髓。
吳世平“哇”的一聲,張嘴噴出一大口鮮血,不可置信地看著林逸城,道:“你這是什么劍法?”
林逸城怒目而視,冷冷地說:“專殺畜牲的劍法!”
寧玉若見林逸城神色凝重,一臉關切地問道:“逸城,你沒事吧?”
林逸城搖了搖頭,笑著對寧玉若說:“我沒事,你呢?有沒有受傷?”
寧玉若微微搖了搖頭,笑道:“沒有,多虧你來的及時,不然……”
瞧著寧玉若含情脈脈的眼神,蘊含了無限深情,還有些許嫵媚,林逸城情不自禁地攬住寧玉若的肩膀,道:“玉若,只要有我林逸城在,就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你。”
寧玉若見他攬住自己的肩膀,臉上不禁一紅,微微一笑,卻不言語。
吳世平佛了,目瞪口呆地看著林逸城和寧玉若,這倆人竟在自己面前眉來眼去,猶如旁若無人。
恍惚間,吳世平禁不住又吐了口鮮血。
聽到吳世平吐血的聲音,林逸城和寧玉若才從打情罵俏的情境中,迅速回過神來。
寧玉若問道:“逸城,你打算怎么處置他?”
林逸城想都沒想,便開口說道:“血債,當然要有血來償!”
寧玉若點了點頭:“此人心腸歹毒,害死了我們這么多弟兄。”
“如果不殺了他,我們實在愧對那些死去的弟兄。”
吳世平聽他們這么說,也是一臉愕然,卻還是故作鎮定地道:“寧玉若,你竟想殺本公子?難道你就不怕我們威遠鏢局上門尋仇嗎?難道你不怕我爹嗎?”
寧玉若看著吳世平,冷冷地道:“我們凌云鏢局從不受人威脅,也不怕跟人結仇,你爹要來尋仇,我們沉著應對就是了。”
林逸城也點了點頭:“玉若說的沒錯,反正我們凌云鏢局跟你們威遠鏢局,現在已經結下梁子了,殺你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既然是遲早的事情,那晚殺,還不如早殺的好,免得夜長夢多!”
吳世平顫抖地喊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林逸城本來還有點猶豫,被他這么一激,就再也沒有了。
話說完,林逸城便手持長劍,緩緩向吳世平走了過去。
此時此刻,吳世平已身受重傷,連手中的刀都拿不穩了。
吳世平已經無力再無林逸城繼續纏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林逸城向他走來。
忽然間,劍光一閃,林逸城手起劍落。
只見,吳世平的雙眼怒凸,瞪著林逸城,臉上的肌肉一根根抽動,充滿了驚懼、懷疑和不信……